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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有兵卒来报:“侯爷、将军,院外有一处脚印朝佛堂行去,卑职派人前去追踪,在佛寺大殿失去了踪迹。”
相反,秦怀道这人虽然年纪小,但心思细腻,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也很快,天生就是一个搞情报的好胚子。
德川住持一张老脸惨白惨白的,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死在寺中,而且是这位侯爷的抓捕对象。
杨帆微笑着夸赞:“怀道心思果然细腻!”
杨帆的第一反应,崔永健这家伙是被人灭口,脑中不由浮现出段志玄的身影。
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位侯爷的话也太伤人了。
一旁的德川住持走了过来,尴尬地说道:“那个……忠义侯你要相信我呀,老衲真不知道嫌疑人藏在寺院,你看……能不能向陛下汇报的时候……咳咳……”
李君羡皱着眉头:“没有,屋子里都搜遍了,再无其他人,即使有,想来在我们来之前已然逃走。”
并没有理会德川住持的大惊小怪,杨帆环视一周,问道:“有没有发现其他人?”
忍着心里的慌乱,德川住持上前仔细打量这具尸体,突然惊叫一声,难以置信地道:
这下杨帆都愣住了!
李君羡并不知道两人的内心活动,见他俩惺惺相惜,又在打哑迷,更显得一头雾水:“你俩什么意思?”
若只是转运弓弩的罪行,以清河崔氏的势力,虽然不可能完全免去他的罪责,想来一定不会处罚很重,根本没有必要自杀。
“这些异常说明崔永健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
秦怀道还有些稚嫩的脸泛起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笃定的说道:“下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幕后主使之人,但杀崔永健的人倒是未必不能抓到。”
李君羡扼腕叹息:“就差了一点点,如果早一点过来,这个崔永健就不会死了,唉,杀他的人可能早就跑远了,再想查到幕后主使之人就难了!”
听到行凶者还在寺内,又因为自己的阻拦而导致重要的嫌疑人死亡,他不慌才怪。
秦怀道用手摸了一下被褥,说道:“床榻上还有余温,显然是崔永健曾睡在上面,一个想自杀的人不可能睡觉,而大早晨起来自杀。”
当杨帆与德川住持进入侧院的时候,崔永健的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
杨帆却并未放弃,在他看来,李君羡是一名出色的将军,他更适合在两军对垒的战场,而不是抽丝剥茧的特务部门。
如果不是恰好发现了线索,又谦虚了几句,岂不是不能承认是自己老爹的种?
秦怀道不愧是搞情报的好手,这才多久啊,居然就发现了这么多的问题。
真有些大意了!
于是杨帆转头对着秦怀道问道:“怀道,可否有发现?”
当然,李君羡并不在意崔永健的死活,而是想从崔永健身上找出幕后主使之人。
“这人不是前几日来的香客么,他自称是西域的商贾,因大雪封路无处落脚,便一直租宿于此,谁曾料到居然是刺杀吴王的嫌疑人?”
杨帆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并没有理会。
杨帆简略的解释几句,李君羡惊讶地道:“你的意思是杀崔永平的人还在寺院内。”
秦怀道带人先一步来到同福寺,杀人者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这些人只能藏在寺院里面。
若不是瞻前顾后,早一点过来的话,也许能救崔永健一命。
最主要的是,现有的证据也只是说明崔永健把弓弩转运出长安城,并没有认准他就是主谋。
好不容易把同福寺弄得光鲜亮丽的,若是李二陛下一怒将寺院拆了,那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岂非毁于一旦,到时哭都没地!
李君羡沉着脸,有些郁闷,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还真在佛寺里面。
“当然!”杨帆笃定的点了点头。
杨帆大手一挥:“给我搜,不要放过每个角落。”
杨帆亲热的拍了拍秦怀道的肩头,哈哈一笑:“不骄不躁,明查秋豪,不愧是翼国公的种,不错!”
秦怀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谦虚道:“忠义侯过誉了,您不是早就发了么?”
“另外,这个上吊绳子属下刚刚测量过,以崔永健的身高,根本不必要绑这么高,若不然上吊还要从凳子跳上去,有些不符合逻辑。”
对于佛门,既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要不惹上自己就好。
秦怀道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强不了多少的笑容!
刚刚段志玄干净利落的从百骑驻地转身而走,还以为这家伙认怂,原来是玩这一手。
这位侯爷的手劲也忒大了,拍得他差点跪下,简直和卢国公程咬金有得一拼,都是那样喜欢捉弄人。
显然,同福寺这些年过得
这些世家子弟高傲的很,而且生活优握,根本不可能有自杀的决心。
这家伙一进来便目光灼灼的四处勘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