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卷,这要是都看完,起码得要好几天。
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不要说结桉了。
难道这就是李君羡他们十几天得到的结果?
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杨帆随手拿起几份卷宗看了起来……
这些卷宗并没有经过汇总,看起来很费时、费劲,因为每一份卷宗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当杨帆揉着脑袋把卷宗放下,李君羡急切的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闻听此话,秦怀道转头一脸期待的看向了杨帆,似乎想想看这位忠义侯是否如传闻一般神……
看着两人的神情,杨帆苦笑着说道:“只看了几份卷宗,我又不是神仙,哪里有什么收获?这些资料太乱了!”
李君羡苦恼的挠头:“是呀,这些资料实在太多了!想看完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更主要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秦怀道此时也恰到好处插话道:“李将军说得汶错,这些卷宗我都看了不止一遍,却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杨帆也不知如何是好,沉吟了半晌,问道:“此桉还得从军器监的几个官员身上入手找证据。”
李君羡与秦怀道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
谁都知道军器监的几个人是重要的线索,可是追查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未曾找到,这条路怕是行不通。
本来李君羡对于杨帆不走寻常路的行事风格还是很有几分期待的。
可见到杨帆也束手无策,又回到了原点,难免有些失望,叹息一声,无奈道:
“这下好了,这个年关咱俩也不用过了,唉,不知如何向陛下交待。”
杨帆也满脸无奈:“陛下也真是的,这明明是老哥你们百骑的事儿,不能过年对着你来就是,为何把我也给卷进来?”
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么?
更主要的是,明明能够猜到幕后主使之人,可惜没有证据啊。
要怎么才能够引导他们往段家和崔氏调查,必须要有说服力才行呀!
杨帆有些苦恼。
李君羡脸有些黑,郁闷得不行:
“唉,兄弟,这是什么话,不是说有难同当么?”
两人赌气的互相瞅了瞅,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干坐着。
良久,杨帆再次问道:“可找到从军器监官员手里购买弓弩的人?”
“全都找到了!”这次说话的是秦怀道。
“哦?”杨帆精神一振:“可曾审问出结果?”
秦怀道说道:“购买弓弩的人总共有六拔,可惜他们都只是中间人,买到以后很快便转手。”
杨帆大手一挥:“那还不简单,把再次购买的这些人抓回来审问不就行了?”
“只要敢不招供,就大刑伺候,严刑行逼供这不正是你们百骑所擅长的么?”
“如果还不肯招供,本侯这里倒有一些新鲜玩意,保管他们连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儿都能说出来。”
李君羡嘴角一抽,怎么感觉这位兄弟有些不靠谱,一说到用刑就显得那么兴奋,屈打成招这可怎么行?
嘴上却说道:“这些弓弩流出去之后,先后经手了不下于十几拔人手,而且其中不乏朝中勋贵之后及世家子弟,若是都抓回来用刑,必然有冤屈者,到时如何向陛下交代?”
杨帆不由得音暗一叹,说来说去,就是怕舆论,怕御史台。
不过李二陛下在这方面确实做得好,即便弄出一个特务组织,也绝对不许乱搞一通。
这要是搁到明朝,恶名昭着的锦衣卫一出马,哪还管你那个?
不管你是什么勋二代,哪怕是内阁大臣,只要老子怀疑,就先抓起来丢到监狱里头,十八般酷刑先给你享受一遍再说,哪管你冤不冤屈。
可惜在唐代行不通,因为李二陛下得位不正,太爱惜羽毛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杨帆有些抓头挠耳:“那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吧?如若这样,怎么找证据?”
李君羡也有些无奈:“咱们倒也不是光看着,我们的密探全部撒了出去,对所有嫌疑人人都进行了严密的监控,希望他们能露出马脚。”
杨帆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这个特务大统领也太天真了,指望嫌疑人能自己露出马脚?
真是想得太美了!
如今因为刺杀失败,这些人显然都成了惊弓之鸟,哪还敢还有什么举动?
面对这样的嫌疑人,就应该打草惊蛇,鼓山震虎,让他们惶惶不能度日,再抓来恐吓一番。
只要手段得当,有问题一定会招,若不主动出击是不可能抓得住这些人的把柄。
可惜这些话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真会把人得罪死。
左右闲着无事,杨帆又打发时间继续翻看卷宗。
而且杨帆发现,只要一提及卷宗的内容,李君羡一问三不知,倒是秦怀道能快速的回答出来。
看来这位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