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城的美丽与独特,那满腹的牢骚,尽在船坊姑娘温柔饱满的胸脯中解脱。
啊,不是!哎呸!
从事大人自然是为了调研株洲城的服务业,登船坊也是为了视察有没有漏水的失修的船只,最后还对踏摇娘这一为府衙贡献了极大税收的特色从业人员群体进行慰问。
虽说慰问的方式特别了一点,和慰问的时间稍微久了点,但这充分体现了我张乐山身为株洲城从事的尽职尽责!
张乐山收拾好身前的书籍,看了看天色,嗯,差不多应该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慰问一下踏摇娘这个群体了。
反正这也是工作嘛,不分彼此!
株洲城的富庶催生了服务业的发展,而南门外的滨河上便停满了画船,这河上船坊极多,向北方眺望,此时天色已然黑尽,又是月圆之日。
水天之间一片漆黑,远远看去却像灯火点点,就如同银河坠落海中浩浩荡荡而来,相互联络的鼓声阵阵犹如敲响了这个城市的独特时钟。
踏摇娘群体们就居住在船坊上,招待客人也是在船坊里,看着滨河上大大小小的画船,一到晚上,那彩色的花灯一路将南门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在编写了很久洲志的张乐山看来,这株洲城内外大大小小的河流真是居功至伟,它不禁用自己身躯承载着繁重的农业和商业,它还承载着滨河上这密密麻麻的服务业。
真是辛苦你了!
张乐山自然不是第一次来船坊上饮宴,他自出南门后便唤来一艘小船,来到大船坊上门口的大茶壶一眼就看见从事大人了。
“从事大人请,小人给大人引路。”
门前的大茶壶见到张乐山便一个箭步迎来,随后引入门楣,熟练的接过张乐山身上脱下来的厚重外衣。
张乐山一声吩咐:来四个压蝶的小菜,三个亮盘的大菜,温一壶酒,陈绍的就好!
“得嘞!”
张乐山一坐下便随意开口,伺候他的仆人听完了和往常一样的菜谱后回应一声去了后厨。
张乐山悠哉悠哉地坐在船坊的宴厅里,不时对身旁的小二开个小玩笑,问起近来有什么豪气客人?有什么娘子出阁入阁?
小二对他极为恭谨,一一作答。
船坊里的布置自然是极为高档,宴厅里陈列古玩,幔帐金沙,周围有曲乐队在演奏丝竹,前方大厅上还有十二位穿宫装的艺伎在随着音乐起舞。
要现代人看来这极具古色古香的一切,那肯定要将酒吧一条街的那些玩意鄙视殆尽。
张乐山自进来这船坊,眼睛一直打量四周没停过,只在滨河时他便多方探查这水路有什么不同,在这船坊上看似悠哉悠哉地闲聊,却也没有放松对此地的思索。
过了一会儿有小二来给张乐山倒酒,他们早就对这位府衙里的从事大人熟悉,言语间自然少不了恭谨与马屁。
在几位仆人的轮番马屁中,很快张乐山便有了三分醉意,他双腮上比来时多了微微坨红。
周围的人和事物也渐渐有些模糊不清,手中的酒杯未曾放下,而心里的思索也没有放下,只是在旁人眼中,今晚的从事大人醉的稍微快了一些。
不一会儿从船坊的廊柱帷幔后走出一个妇人,她第一眼看见张乐山便堆起了笑容,再近些距离看见张乐山的脸庞时不由得瞳孔猛然一缩。
妇人见了张乐山后的眼中异样神色不过一瞬间就收起。她此时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妇人穿一身红绸衣裳,盘起来的头发上插满了珠翠细钿,腮上抹了满了红粉,浓厚到微微熏人的香气,还未接近便已经让人辨认出她的身份:
船坊的掌柜,宋妈妈!
“大人好兴致,只是今晚船坊的客房实在是满员了,姑娘们都要在坊里歇息,大人今晚上有什么心事,可在这里说完,今晚上船坊不能留宿,实在是对不住大人你了。”
宋妈妈走近张乐山身前先是拂了一拂行了礼数,随后起身亲自给张乐山倒了一杯酒,服伺张乐山饮酒后慢慢说出一番话来。
“我也不能留宿?”
“额……实在是对不住大人。”
张乐山并没有看宋妈妈,只是端起酒杯凝视酒液,像一个喝醉酒的人自己问自己一般喃喃道。
宋妈妈见这样作态,瞳孔又微微缩放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与张乐山委屈道。
要知道张乐山可是株洲城府衙的从事,府尹都要对他客气三分,只不过船坊满员便不能让他留宿,这绝不是看不起他。
宋妈妈只是个生意人,她绝不会拒绝张乐山的银票,也绝不敢拒绝株洲城府衙从事,看似醉醺醺的张乐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疑惑。
宋妈妈可不敢冷落张乐山,只推脱不能留宿,急忙叫过几个船坊里的踏摇娘过来陪酒。
这时一阵香风缭绕,张乐山左右又坐下两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推杯换盏,莺莺燕燕的细语,一时间给人无限旖旎。
张乐山自问也是万花丛中走过的老手,岂会被这点招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