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扔掉长戟,接过诺娜递来的投枪,向战友们低喝道:
“修托拉尔,
“狙击敌将!”
诺娜、雷耶、库拉拉和米拉四个修托拉尔换上盾牌缓缓向前。他们的步伐沉稳而缓慢,不时根据战线的移动调整着位置,就像是原地踏步一样。
格里菲斯、缪拉、热拉尔、米约四人就隐藏在他们的身后,各自手中赫然已经握持一支寒光闪闪的破甲投枪。
目标直指包围圈中的兰斯。
兰斯毫无察觉,他刚刚轻松击退了拉纳和拉萨尔的一次挑战,骑乘在一匹骏马上高举将旗,指挥部队组成方阵。他正在等待,等待毒牙霍兰的军队出现在西面,或者后续的部队重新占领普拉琴矮丘。只要任何一支援军赶到,他都有希望逆转局势。
叛军尚未彻底失败,只要兰斯和他的军旗在的地方叛军的士气和勇气就会渐渐振作起来。
突然间,空气中出现了一股凌厉肃杀的寒意。四个持盾的甲兵突然向下一蹲,在这一瞬间,四把投枪已经疾射而出,几乎是擦着诺娜她们的头盔呼啸而过。
一连串银色的闪光如星辰之雨。兰斯惊疑之下以佩剑一挡。
“呯,噗,噗——噗!”一连串怪异的呼啸后,剑刃传出剧烈的颤抖,紧接着是金属和血肉的撕裂声。
兰斯的佩剑被投枪打断,断枪切开他的胳膊。他的胸膛,左下腹被三发投枪贯穿,甚至钉入马背。
兰斯感觉自己的力气和血液向着体外喷了出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伤口。
撕裂空气的尖利呼啸打断了战场上的呐喊,无论是激战中的官军还是叛军,几乎所有人都看到兰斯被投枪射成筛子。
他就这样僵直在骏马上,投枪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和腰腹,钉入马背,在血肉间扭曲变形。
片刻之后,他才带着自己的将旗,和自己的坐骑轰隆一声垮了下去。
……
叛军老兵的脸上一片死灰,仿佛被投枪射穿的是他们一样。
战场安静了下来。
格里菲斯看了一眼被包围的老兵,咬了咬牙,向身边的号手喊道:“吹响四声军号。”
四声军号是一个特别的安排,专门为这支临时混编的队伍做出的安排。
这是炮击的命令。
四声连续军号展开炮击,再次吹响四声军号停止炮击。
整个战斗都没有参与感的塞纳蒙聆听到了四声军号。根据布置的任务,他要节省弹药,把巨弩留给最需要的时刻。
就是现在。
塞纳蒙不安的看了一眼聚集成团,和靶子一样愣着不动的军团兵。他的工程兵和弩炮们要为这次战斗收尾了。
“装填弩枪,
“齐射三连!”
他稍作犹豫,咬着牙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早已调整好位置的四台床弩压低射角,瞄准暴露在射界中的老兵开火。
“嘭!”
在一声比刚才更恐怖的呼啸中,一支弩枪射穿了三名老兵。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
粗大的弩枪以惊人的速度射来,被命中的士兵甚至被拦腰撕成两截。余势不减的弩枪接着射穿第二人,然后不可撼动的扎进地里。
被城防军挤压在渡口附近的洼地,失去了指挥的军团兵惨叫着,发出垂死的愤怒咆哮。他们离开阵地,一部分人沿着泥泞的岸边向弩炮冲来,另一些四散而出,冲向城防军的阵地。
叛军的最后抵抗在兰斯被狙击后不到两分钟就瓦解了。
一部分军团兵混乱的冲击了塞纳蒙的阵地。但是他们毫无组织和配合,转眼间就被拉纳和拉萨尔消灭。
其余的大部分遭到了格里菲斯指挥的主力围攻,被一点点逼退到贝特河里。
“让他们投降。”
格里菲斯冷着脸说道。
继续战斗已经没有意义,甚至连炮击都只进行了两轮就结束了。残存的上百军团兵站在过膝的水里,举着盾牌和刀剑顽抗。
“投降!快投降!”城防军们喊道。
“来舔老子的脚趾!”军团兵用莫名其妙的话来回骂,不肯投降。
“米拉,”格里菲斯拍了拍发呆的修托拉尔小姐,“带射手过来,用弓箭和投石解决他们。”
“我不,”米拉咬着嘴唇低声说,“别让我做这种事,你,或者拉纳去做啊!”
“我来,”诺娜拿过同伴的强弓,“都给我让开,拖的越久死人越多。”
修托拉尔们纷纷退下,披甲持弓的诺娜推开城防军的人墙,来到拥挤在河水中的城防军面前。她扔掉头盔,甩了甩已经被染红的披肩黑发:“投降,士兵们。”
“我们不投降,夜夜跪舔的臭娘们!”一个军团兵喊道。
“嘭!”话音刚落,诺娜的强弓就射穿了盾牌,将喊话的军团兵脖颈击穿。
“投降,士兵们。”她冷漠的声音再次喊道,然后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