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计划有变

    “如果我学了赌术之后不用呢？”

    哎……雷耀阳叹了口气，理解道：

    耀阳脑子转得极快，脱口道：

    “看来你的仇人对你很了解，知道你不会逃，这才关你在这里折磨你。”

    雷耀阳对龙四所谓的理由，其实一个都不信，更不信这样的老江湖，会为了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收自己为徒。

    野心、欲望。

    “那日后就请师傅多关照了。”“哈哈哈，好，好，五十年前，我龙四是赌神，五十年后，我徒弟依旧会是赌神。”

    “那后来呢？为什么不找人救你，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朋友了？我相信，即便不是你的朋友，听到你是中华赌神，也有无数的人乐意救你出去吧？”

    “一个手脚都断了的废人，出去又能如何？我龙四风光了一辈子，威风了一辈子，死，也不愿被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你愿意学嘛？”

    此刻，处于震惊的雷耀阳良久不语，龙四倒是未觉得异常，只是认为眼前这个不错的小子被自己的故事震住。

    “第二，你是内地人，听你口，恰恰我也是，所以我把你看作自己人！在没有多少选择的前提下，选一个家乡人，这没什么毛病吧。”

    “第一，你给我送饭一月了，每次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你没来之前，饭里面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如此，你也算对我有恩，我龙四做人，有恩必报。”

妥南乱刀分尸？

    他一定要一手遮天！

    看着眼前这位手脚残废的老者，似乎看到了一个老年版的自己：一样的对于胜利有这偏执一般的渴望，做事随心所欲……

    龙四话道：

    什么宿命？什么天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耀阳总算恢复神智，开口道：

    龙四大喜，笑声再次响彻在黑暗的房间。

    “哈哈哈……”

    雷耀阳站起身来，对龙四拱手大礼：

    “我在这里待了五十年，想了五十年，现在真正明明白白。赌术真正的最高境界，便是赶尽杀绝，六亲不认。什么仁者无敌，那都是鬼话。若是我当年对每一个对手都赶尽杀绝……哎，算了，你明白就好。”

    这个赢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的人，就连死后，也想要与人斗。他被关在这里几十年，或许已经与许多狱警聊过天。

    洒然大笑，龙四的笑声很是爽朗，似在抒发心头情绪，让听者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自己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

    说到这里，龙四似乎又想起什么，语气转为低沉，稍微顿了顿，方道：

    再加上龙四自知命不久矣，干脆最后

    “师傅，难道你就不怕再次看错人？”

    雷耀阳忙了一个多月等得就是这句话。

    龙四言语轻松，话中深意直指人心。

    “你不会不用的，只要你有野心，终有一天，一定会用到。而人生，就是一场最大的赌局，赌术之道，不一定非要用于赌桌，或许平时你就能用到呢。”

    此刻，雷耀阳也多少明白了龙四的心思。

    “你愿意教我，为什么？”

    不过改了以后？

    可是，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就算各怀鬼胎事情也就成了。

    自己与龙四一样的性格注定没有好的结局，要改！

    龙四笑了，笑得无比苦涩，努力抬起双手，却也只能抬起一点点。

    雷耀阳可不是笨蛋，冷不丁突然道：

    龙四满不在乎回话，给人感觉无比洒脱。

    “我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很明显感觉到就快油尽灯枯，我这一身本事，却不想失传。小子，我问你，你愿意跟我学赌术吗？”

    正如龙四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子对自己好，归纳为巧合一样也是一句话不信。

    事实上耀阳只不过是跟自己的内心在做斗争。

    想来每次聊天的结果都不令他满意。

    “第三，你有野心！”

    “不错，他确实很了解我，那又怎么样呢？最后的结果还是我赢了。”

    可是寻常的狱警，如何会理会他呢？

    “我的命都快没了，就算看错了你，又有什么损失呢？”

    雷耀阳还是雷耀阳吗？

    “赌术？”

    “小子，你说有权就会有钱，有权有钱就是发达，这其实很对。当年我就是太晚明白这个道理，一心只发展赌业，认为有钱就是发达，才会有今天的下场。”

    龙四的晚年可谓是落魄至极，原著中的自己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和更惨。

    “这几十年来，我从不求死，努力求生，就是要凭借这残躯赢他。就在一个月前，我得到消息，他死了，死在了我前面。我在这里熬了五十年，熬死了他，哈哈哈……”

    不过不能极度的随心所欲不能成为圈子外的人不能……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