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部没有受到足够的雌性激素的影响,因此一直处于对要不起的状态,她也并不在意。而她的阴茎倒是越渐成长,也会受到刺激影响偶尔勃起。她的嗓音不娇柔亦不粗狂,让人听上去一时之间难辨雌雄。身量抽长,比一般女孩子发育得高多半头。
铃声很短促,学生们正打算收拾了课本赶下一趟课的时候,听到舒玉良问:“哎,刚才那个黑衣服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这老师名叫舒玉良,名字普普通通还带着点弱质书生的气息,但是讲起课来可一点不虚。从入职第二年开始,连续5年被大评为优秀青年教师,讲课视频也被学校推广到校园网上作为精品课程供校内外师生和教育工作者观摩,近几年更是被推举为全市十佳优秀青年教师的行列中。其人,身材修长,文质彬彬,讲课中带着笑意,对待学生和同事永远是春风般和煦的。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让那些平日里段子不离口开惯了车的老司机们都能心里扑通扑通。
如今而立已过的舒老师还未结婚。女学生们纷纷光明正大地上着课细细打量他,上课回答问题下课求答疑解惑的机会都能让她们憧憬好一阵。
舒玉良食指托了一下镜框,微微快速扬起一下下巴,接着说:“最后面那一排从左开始五位同学,来,到黑板上把这五道数列求极限的题目算一下。”
当然,她有些神魂不定,没有听到路过后有女生小声议论,这个黑衣服的女生好帅。
实际上到高中阶段,冯嘉鲜少能够想起舒玉良了。那个小哥哥的印象在她脑海里过了太多年,已经淡得模糊得很厉害了。
冯嘉愣了愣,然后大了点声音回答他:“冯嘉”
冯嘉如今是个女学生,至少她身份证上和学生证上都这么写着。
冯嘉今年大一,高中三年绷着劲地学,终于如愿以偿考来大建筑系。
冯嘉父母虽然在孩子面前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关于此事始终是愁苦的。
全课堂的学生们多看了
“好,冯嘉。刚才你题目答得不错,思路清晰速度也挺快。你来当我们这堂课的课代表吧。各个班联络一下学委,以后帮你一起收发作业。”舒玉良看她有些呆愣的样子心里直发笑,有些狡黠地朝她笑了一下,然后神色自若地背过身去擦黑板。他喜欢坑一些机灵的学生做苦力,这算是他教学路上的恶趣味吧。
报考大的时候,的确想过可能会与舒老师相遇,但是也没做什么特殊的期待。他哪里会记得她的样子,十年作为一个从小学生转变为大学生的过程,对生理和心理的改变真的会特别特别的巨大。
视频里的声音多少会带着录制的空旷感,师生互动也没有氛围,还会把人拍变形,色调丑。冯嘉叼着一直水笔托着腮帮子,长手长脚委委屈屈地窝在座位上。她盯着舒老师仔仔细细地看,甚至还不如寻常女孩子大胆,当舒玉良眼神扫到后排学生的时候,她甚至会不由自主躲闪着缩一下脖子。
---
冯嘉正是五人之一。她站起身竟是在五人之中第三高的。她心神有些慌乱,但是今天要讲的课在事先就预习过,所以没什么难度,很快做出来了。她撂下粉笔之后不知道该继续留在讲台这边还是回到最后一排座位上提醒她可以坐回去了,她才如梦方醒一般地跨回去。
到了十六岁那年,父母问冯嘉,要不要考虑今早决定手术。冯嘉说要等到二十岁。如果在二十岁那年,不能遇到一个能够爱她并接受她身体的人,她就尽快接受手术,完整地从双性身份转变为性别明确的人。
当冯嘉上了初中,开始对感情有了朦胧的认知的时候,能让她对爱情的美有所憧憬的,居然是八岁那年夏天从楼梯上望过去的那个剪影。也许是父母对她包容的态度,让她对自己身体的现象和变化没有过多的惊异。她知道自己不同寻常,所以从不住校,也不和其他女生过分亲密玩耍。
冯嘉生来便是双性器官,父母虽然最开始难以接受,但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不忍当做怪胎弃养,便想着等冯嘉再大一点,送去做个变形的手术。可这手术为什么托到现在迟迟未做,也是因为冯嘉父母还算比较开明,希望等孩子大一点,明白了解到自己真实的性取向,能够为自己选择未来适合的性别定位。
但是私下里,冯嘉父母都希望孩子能作为女孩子一样乖巧,平平安安不经波折地过一生,因此从小也就偏向于当成一个女孩来养。可是看着冯嘉如今偏中性化的样子,估计生理上的复杂对心理还是有所影响的。
来到课堂和看视频真的是不一样。
冯嘉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作为在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刚溜进教室的人,能在最后一排找到个作为已经算不错了。这是新生周之后的第一堂高数课。来之前冯嘉看过网站上的课程视频资料,确定这个舒老师就是当年为自己补习的小哥哥。
剩余的四人里面,只有一个和冯嘉似的将题目做对。剩下三个全都挂在了黑板上。老师将五道题的解题思路全都讲解一通之后,留了四五道课后习题,下课铃声也就正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