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后（xia）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鲁嬷嬷和乐安皮笑肉不笑地你来我往，皇后与公主也说起这件事，皇后亲自盛了一盏公主爱吃的鸡汁糯米粥递到公主手里叹道“当年你落地还没我小臂长，白日从不吵人，一入夜就哭个不停，奶娘宫女怎么也哄不住你，只有我抱你才睡，日子过得真快，昨天还是要娘抱的小姑娘，怎么就像一晃眼的功夫我的君儿已经成人了。”皇后骄傲又惆怅地轻抚公主额上柔软的刘海，公主像被爱抚的小猫似的舒服地眯起眼就势依偎到皇后怀里撒娇似的磨蹭着她的前襟。

    皇后揽住女儿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摇晃着“既然成人了不能像孩子一样任性了，你年纪小要多听鲁嬷嬷的教导不要贪多，年轻亏损了身子是一辈子的事。”公主甜甜答道”知道了，娘对我最好我都听娘的”，皇后一笑，伸出食指在她额上轻点“别给我灌迷魂汤，我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那小太监既然既然收用就收用了，只要守规矩我自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公主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娘，他姐妹都在您宫中，您尽管放心。”皇后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别粘着我热得慌，人在这魂都快飞回去了，娘不留你，回去办正事爸”公主没挪动，自己动手夹了块蜜汁蜂巢糕递到皇后嘴边“我哪也不去，娘最重要，我陪着娘就是正事”

    吃过早膳母女又喝着茶闲聊一会公主才告退回宫，皇后望着女儿被光拉长的影子怅然若失，秦嬷嬷笑道“公主这么亲近娘娘，娘娘高兴才是。”皇后摇摇头，女儿行事越发大气，很少像今日做小女儿态撒娇了，如今为那小太监向自己撒娇心里总不是滋味。“如今只是个太监，君儿也年幼倒还好，若是日后下降驸马出嫁离宫开府，就离我越发远了。”秦嬷嬷失笑道“公主是娘娘的亲骨肉，驸马再亲也是外人，公主聪慧孝顺那样亲近娘娘，娘娘万不必为这事担心的”皇后苦笑“我明白这道理，就是心里迈不过这坎，如今我算是知道民间为何有难为媳妇的恶婆婆了”

    公主回到寝宫，刚进内室不见乐安，却一眼就瞥到宫人抱着的沾着干涸白浊痕迹的床单上几滴刺眼的红色，那血迹如红梅散落雪地般清晰，一下子拨动了公主脑海中的一根弦，“等等”公主拦下宫人的脚步，转身对鲁嬷嬷道“本宫依稀记得这个好像有什么说法。”鲁嬷嬷何等机警，笑道“这叫落红，女子落红象征贞洁，陈内侍第一次服侍，这么叫也使得。”这时乐安屏风后转出来，他刚沐浴过身上只着白色中衣，乌黑的发披散着滴着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衣襟下看不到的皮肤，正听到最后一句话，低下头连脖颈都羞红了。公主看他乌发下嫣红的耳尖很想捏一捏，屋里人太多不好亲昵只得作罢，鲁嬷嬷觑着她的脸色凑趣道“一般落红会在新婚专有元帕接了由婆家验过要保存的”公主笑道“昨夜仓促不曾预备，既然有保存的说法那就裁下来交给乐安自行保管做个留念吧”乐安羞得全身都泛红，哪有留念这东西的。

    鲁嬷嬷识趣地回了两句话就带着众人退下，揽着乐安上床咬住刚才就想捏的耳尖含混道“好好收着日后拿给我看，叫我想想你我第一次，我的乐安当年被送给旁人都没被欺负，守着身体清清白白跟的我呢。”

    乐安眼眶一热“公主怎可和那人做比，我与公主是心甘情愿的。”公主心情大悦，两人唇舌纠缠一番，公主双手隔着裤子揉捏着他的屁股，喘着气道“这里昨个伤着了，你给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