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她、触碰她。他需要一个女人,一位妻子,无法生育的妻子。
他要那孩子只是他一人的。
他用一年半的时间找到了女人,他还准备了数不清的安眠药。
他终于可以靠近她了,她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他闻到发散自她身上的香味,沉醉地听着她稚嫩的嗓音,目光不着痕迹地不断看向她。他同时嫉恨得几欲发狂,他想要砍断女人摸向她的手、他想要抓起桌面的烟灰缸砸烂那院长的头。他平静有礼地交谈,颅内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割下两头牲畜的脑袋、砍下它们的手掌四肢、剖开它们臃肿鼓胀的肚腹、迸裂它们的脑浆与飞出眶内的眼珠,将它们的身体剁成细细碎碎的肉末。
最后他和她融为一体。
全部都死去了,一只又一只、一头又一头的畜牲都死去了。没人再能觊觎她、没人再能看着她,除了男人自己,没人再能得到她的眼神、她的触碰、她的身体。
但一头不知死活的畜牲用污秽脏臭的手碰她了。
男人捧起她错愕无神的脸,用打湿的毛巾仔细的擦去她手上的红血,男人又用舌头舔过她每一个指缝与掌纹,抽出纸擦拭她身下渐渐变干的浊液。他拨开她的碎发,拇指擦过她的眼睛。
「她死了吗?」她几次张嘴,终于艰难迟缓地吐出话来。
「还在生气吗?」男人笑着再给她涂上药膏,「还想怎样惩罚她呢?」
她到了喉咙的话忽而哽在那儿,她想到刀刺入人的肉里怪异而柔软的触感,一阵轻微的反胃感在腹内翻涌。她忽而看着男人,问:「你做了什么?」
男人笑而不语,只轻缓地为她擦着药。
「我什么也没做。」片刻后男人回答她。
男人抱着她到卧室里穿上衣服与鞋离开了这栋房子。
沿着灶台烧下的火点燃了女人的衣服,又迅速烧向裹住她半截手与腿的布。火在吸满油的布料上猛烈地烧起来,在女人断去的截面处炙烤流出红血的肉。堵住女人的嘴的布团很快也冒出亮色刺目的火,火从六个地方开始烧炙起喷香的牲畜。
油脂与肉的香味一下便充斥了整个厨房。
女人的呜咽哀鸣和冒出她身体的香气混在一块。
一头香气四溢的畜牲接下来会在燃起的房子中变成无价值的焦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