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汤俊驰这几天老实多了,在公共场合,手也老老实实地放着,没有到处乱摸。
两个人的时候,汤俊驰就开始动手动脚按捺不住,阮嘉言也随他去了。都是刚开荤的小处男,谁不知道谁啊。阮嘉言发现,自己越是拒绝,汤俊驰整他整得越欢,那不如破罐子破摔,顺着对方的意思来,反正....反正被他伺候的感觉还不错....
气温逐渐下降,北半球的日头越发长了起来。
冬至那天,汤俊驰他爸给他发了一堆短信,对话窗口里又是大串大串独属于中年男人的啰哩巴嗦说教。汤俊驰看了第一条就懒得看了,直接划到底部把转账给收了。
高三的生活过得很苦,动不动就要考试。汤俊驰和阮嘉言所在的这个学校更是疯狂了,身为市里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平时的作业动不动就是几套卷子,把学生们弄的哀嚎连连。
冬至一过,年级组长就想出了一个新的点子,每个星期五最后一节课进行综合科考试,每个月来一次正规月考,统一公布排名,美其名曰适应高考考场促进竞争。
老李头在班会课上一说这个消息,全班都开始唉声叹气的,没办法,谁叫他们高三呢。
汤俊驰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是现在也不得不严肃起来了,他就是要考个好学校,回头把录取通知书砸他爸脸上,谁叫他每天啰哩巴嗦挑他刺儿的。
星期五最后一节课,班上一片死寂,老李头满面春风地拿着一打卷子发给第一排的同学,卷子一张一张往后传,教室里只有稀里哗啦的试卷声。
这一星期一次的综合科考试没有以前的考试正规,桌子都没拉开距离,就开考了。
阮嘉言本来记忆力就不好,文综都没怎么背呢,卷子发下来直接傻了,写完选择题就听着周围的写字沙沙声,对着试卷干瞪眼。
“...”
有人在戳他手臂,不用想,肯定是汤俊驰。
汤俊驰对着他挑了挑眉,把自己的身体侧开一点点,在阮嘉言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上面的答案。汤俊驰的主观题竟然已经做了一大半,还几乎写满了。
阮嘉言正愁着排名公布出来之后自己垫底呢,这下好了,有现成的答案。但是他只是抿着嘴笑了笑,把头扭了过去继续干瞪眼,并不打算抄汤俊驰的。
两个多小时,阮嘉言觉得自己屁股都要坐扁了才结束。收试卷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阮嘉言答题卡上堪堪写了几行字就交上去了。
“你为什么不抄我的?”汤俊驰把自己的试卷传到前面,头压低靠过来,状似无意地问他。
“不抄。”阮嘉言每次考完文综都晕乎乎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也恹恹的,“每次都抄,高考的时候多尴尬啊。”
“那你每天跟着我背书。”汤俊驰靠近了,舔了舔嘴角,在他耳边又开始胡言乱语,“不然我就会惩罚你。”
阮嘉言看着他又开始不正经了,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他屁股还疼着呢!
他抬头望向窗外。
太阳快要下山了,暮色中烧,把对面的教学楼也染成了好看的金色。
其实他和汤俊驰,差的何止是背书。他们之间的相遇像是一个意外,相处的每一刻,他都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差距。
两个多小时的考试,一直考到天黑,阮嘉言屁股都坐麻了,学习委员才宣布收卷。学习委员吴杨橙是赵韦博的女朋友,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试卷哗啦啦地一张一张往前排传,大家都被累趴下了,东倒西歪躺在椅子上。
高三实在是太他妈累了,汤俊驰手臂都写酸了才写完。
在这样高压的状态下,所有人都悬吊在半空中,渴望呼吸新鲜空气。赵韦博会来事儿,叽叽喳喳地撺掇大家出校疯。
学校虽然规定星期六才能走,但是星期五晚上的查勤一般都是学习委员在负责。
赵韦博嘛,学习委员的家属,这样的事儿不在话下。结果他一呼百应,大家纷纷举双手双脚赞成。
这帮高中生实在是压抑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