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阿贝多!
怎么了?
猫、猫尾巴!荧揪着那一小段毛茸茸的尾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朝阿贝多比划,我这是怎么了?
阿贝多将试剂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平淡地问道:你不记得了?
荧咽了下口水,本能地感觉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记得什么?
面前的少年微微倾身,伸长手臂捏了捏她脑袋上的猫耳。
呜啊!
荧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脑袋上还多了东西,慌乱地从他手下逃了出来,一对敏感的耳尖抖啊抖,像是在表达不安。
是药剂的副作用。他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不该莽撞地让你试药。
阿贝多微微停顿了一下,而且副作用还不止如此。
在少女迷惑的目光中,他动作缓慢而优雅地解开了领口。
少年白皙的锁骨上印着几枚暧昧的吻痕,沿着胸膛一直蔓延到衣服之下。
荧呆滞了片刻,猛地将被子掀起一角,低头看去,果然自己的腰上也有几个不明显的暗红指痕。
所以昨晚他们做爱了?
阿贝多没有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径自坐在了她身边,顺手捞起那根无意识晃动着的尾巴,上下撸了几回,荧的身子就敏感地颤了颤。
你睡着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药剂的配方,很遗憾的是,这种猫化现象要持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她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甚至都没分神去计较他撸自己尾巴的事
一个月?!她震惊,那我岂不是一个月都不能见人?
确实如此。阿贝多转过头,湖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好像只是平淡地在叙述一个事实,没有夹带任何私心,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案。我根据药物配比猜测,性交会让猫化提前结束,如果频率高一些的话大概四五天。
这个方案刚一提出来,荧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在他们昨天刚刚颠鸾倒凤了大半夜的前提下,所有与性爱相关的话题她都格外敏感。
但是阿贝多表情淡淡,眼中一片坦荡,荧心想他也不是那种趁机占人便宜的人,看他身上吻痕的激烈程度,说不准还是自己强迫人家的阿贝多想必只是为了帮她,才牺牲了这么多。
不必紧张,我只是基于事实给出一种可行的提案。他平静地说道,你不愿意的话,我当然不会强迫你。
这样一来,荧顿时感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有些羞愧。
这份羞愧在当下就转化成了令人上头的勇气,连阿贝多那种眼里只有实验和绘画的人都能为她做出牺牲,难道她本人还扭扭捏捏的吗?
她立刻回道:没有,我可以的。
阿贝多点点头,转身站起来时,唇角微微一勾,像一只坏主意得逞的雪狐。
刚下定决心、正视死如归地躺好、准备被人酱酱酿酿的荧,愣了一下,问道:你去哪?
去煮早餐。他转过身来,你这么急,看来肚子是不饿了。
话音刚落,被窝里就传出一声饥饿的咕噜声。
荧一下子涨红了脸颊,偏偏阿贝多还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知道了!她又羞又恼地躲进被子里,脑袋也不肯漏出来,就剩一对顾不上的猫耳朵探出被角,敏感地抖了抖,你快去吧!
*
阿贝多走出洞口没一会儿,就飘来了一股煎鱼的香味。
等她穿戴好衣服,阿贝多端着两碟摆盘精致的食物走了进来。
黄油煎鱼?她随口问道,你真的很爱吃啊。
嗯。本质上来说是黄油煎鱼,他淡淡回答,不过瓜果蔬菜的摆盘是有讲究的,这道菜的名字叫做林之梦。
荧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咂舌:一道普通的黄油煎鱼一下子就变得高大上起来了啊。
吃饱喝足,因为猫化不能出门,荧又瘫回了床上。
阿贝多收拾好东西,回到营地,直直地向她走来,坐到她身边。
此时荧因为饱腹和温暖的火盆而有些犯困,一时没能察觉到危险的气氛,迷迷糊糊地撑开眼,随口问道:怎么了?
阿贝多没有回答,直到他的手捏上了那对猫耳,荧才猛地睁大眼睛,鲤鱼打挺一般坐起身来。
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拒绝我。他温和而平淡地说。
两人对视了半天,最终还是荧先败下阵来,身体又软趴趴地缩回了被子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别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