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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壹:完结番外加rou填坑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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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个是我要的!多少钱?

    余洵燕:被人预定。

    李司荻:100!

    余洵燕:有人预定!

    李司荻:500!

    余洵燕:有人预定!!]

    李司荻:1000!

    余洵燕:有人预定!!!

    李司荻:【掀桌】多少钱你开价!!!

    余洵燕:有人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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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方总是有着极为宽阔的视野,日间云海茫茫映照草地,夜里天上寒星几点,河水淙淙,静谧中传来低低的歌声,没有豪迈粗犷的声调,宛转细语着流进梦中人的耳朵。

    夜风即使轻柔也透着寒意,拂着雪白的皮毛轻轻摇晃,擦过柔嫩的脸颊。青年微微昂着头,望着那几点闪烁不止的星子,满眼清澈,继续唱着那南方才有的小调。歌声渺渺,引得远处牛羊也安静下来专注聆听。

    毡车里亮着暖黄的灯光,似乎有人影晃动,其他的帐篷里倒是昏黑一片,似乎都已经睡着。许久之后,青年停止了歌声,寂寥的垂眼,随着低头,愈发深邃的轮廓在两个眼窝里留下阴影,根根纤长的睫毛因为拉长的阴影愈发明显。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然而整个人都散发着黯然的气息,一如天幕边缘黯淡发光的星子。

    毡毯被一只大手从里面掀开,露出一张成熟英俊的面容来,男人轻声哄劝道:“那小孩睡了,我将他送回去,你也进来休息罢。”

    青年点头,面容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柔和温润些许。

    毡车里燃着暖炉,细微的燃烧声响都听得清晰悦耳,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波斯地毯,床铺就是两床厚重的棉被再加一层兽毯,上面还堆着两床冬被,是寒夜里最可靠温暖的地方。而睡在这床上的人,一定非常怕冷。

    曾有异族首领看他这副畏冷的模样,嘲笑着就是部落里最娇弱的宠妾也比你这南方来的男人要坚强,可后来为了让张秦柊救治自己,硬是送来一匹狼王皮毛做成的兽毯给他当床垫。多余的皮毛则被做成了披肩。

    余洵燕卸去外面衣物,只着中衣缩进了早就暖热的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来。

    五年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离开南城于他,无异于自断根脉,从此做一根随风而起的蓬蒿。开始习惯了居无定所的漂泊,习惯见到各式各样奇装异服又操着不同口音的人,习惯在孤寂的天地间享受安静。

    张秦柊是个半吊子郎中,虽说早年在张家偷学不少,但实践经验几乎为零,都耗在私底下给姑娘们看病了。余洵燕被刺伤那夜,想是那暗卫觉得这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用不着多重的下手,所以余洵燕后来醒了,背后的伤口被冻上,浑身冰冷,单靠着胸口一口热气,爬行在尺厚的雪道里,远远看到山间微弱的火光,便死命的朝那里爬去,却冻得连开口都困难,只盼着里面的人能够发现自己。

    不知道是天命所致让张秦柊救醒了余洵燕,还是余洵燕靠着心口的执念挣扎着醒了,总归是从鬼门关里争回了一条命。张秦柊苦心翻着山里的草药吊着他,偷偷跑回南城在张家的药材库里拿了一些药材,差点被当场抓包。因为不知道余洵燕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也不敢找其他人声张。

    天寒地冻的唯一好处就是哪怕他处理不当,伤口也不会恶化。还镇痛。余洵燕只是觉得无穷无尽的冷,被冻昏和被冻睡之间反复无常。

    好不容易张秦柊背着余洵燕去了邻城求医,把余洵燕身上值钱的都典当了,外加张秦柊一个免费劳动力,那老药郎总算肯医治余洵燕。看两人面善,张秦柊又这么劳心劳力,便自动以为两人是小夫妻,顿觉深情。遂顺便将张秦柊收了半个弟子,传授了不少医理,张秦柊也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截然相反,可靠又沉稳的叫那药郎为师傅,专心学习。

    身体逐渐好转的时候,余洵燕总算能靠着软枕坐着和张秦柊聊几句。

    “谢谢。”这是余洵燕能够开口以后,对他说得最多话。

    张秦柊懒洋洋的一笑,道:“没事。你不怪我不靠谱就行。”

    为什么救他?或许是余小公子是个地道的美人,张秦柊这种多情之人当然要怜香惜玉啦;或许是张秦柊作风不咋地,但做人还算良心,无法对曾经的熟识见死不救;又或许他也想像其他的张家人一样,体验一下这种行医救人悬壶济世的感觉。

    张秦柊被赶出家门余洵燕只是在病中听到李司荻随口一说,当时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如今看到养尊处优浪迹红尘的公子如一个寻常学徒般为生活操劳有点难受。之前他看到那个几乎空空荡荡还漏风的破庙,唯一的温暖之处就是一堆草垛,为了让他暖和一点张秦柊还将唯一的床让给他了。

    “你走的那天,”余洵燕艰难的斟酌着开口,“丘云鹤他一直在找你,结果没有在戏楼里找到。”

    “是吗?他是想跟我炫耀,他现在是大公子了吧?”张秦柊笑笑,整理药材的手微微颤抖。语调宠溺得好似对待一个娇气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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