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去老师那。

    金妄听得清楚，对于奚羽讲话带刺的语气有些无措。

    “那……他是我同班同学，我总不能与他不联系。”金妄抓着推着车要离开的奚羽的自行车头，站在前面。

    “金妄，松手。”奚羽低声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似乎就要逼金妄一把。

    金妄闭了闭眼，松手离开。

    奚羽也不再理会，头也不看他一眼推着车走出校门。

    ＊

    “嗯？”顾秉承回到老宅时，在换鞋的玄关处看到了双新的拖鞋。这双拖鞋的大小与他日常穿的差不多大。往日鞋柜上不会出现多余的鞋子，这双拖鞋的款式又与自己父亲的差不多，顾秉诚看了眼管家。

    管家头上微带些白，显然也上了年纪。他面色坦然地递给顾秉诚一块毛巾，让他擦手，顺势从顾秉承手上接过布包。

    顾秉承蹙眉，总觉得这屋子哪里变动了些，尤其是墙边多了许多绿植，挂饰也多了些玩偶之类。顾秉承开口：“陈叔，家里有了新人吗？”

    管家跟在顾秉承身后：“顾先生娶了一位妻子，您多了一位后妈。”

    顾秉承闻言有些震惊，要知道，自他出生以来，他的妈至死都不曾拿到的顾太太的位置，到了现在终于有人坐了上去。怎么不让人愕然。

    “新的妻子？肯定很年轻，喏，这屋子都有了些年轻样子。”顾秉承走上前，坐在了餐桌上。上面已经摆满了陈嫂特地为他做的菜。

    “是的。”管家道，顺便将一直放在厨房里温着的参鸡汤拿了出来。

    顾秉承拿着勺子慢慢地舀，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的父亲终于回来了。管家连忙跑出去帮他拿东西。顾廷之一回来，闻到香味，还在想，莫非今晚奚羽又被管家接来了？这一看到那双鞋，就知道不是了。

    对于这个儿子，顾廷之并不那么在意。

    他若是闹脾气，顾廷之不会去问怎么了，探究原因，而只会让管家保姆带走他，因为嫌他吵闹，觉得碍事。

    后来顾秉承上学了，尤其是初高中，有了自己的想法。大多时间是不回老宅，在外面离学校近的地方，自己租个房子住。若说怎么不在学校宿舍统一住宿，他的想法自然是嫌弃不够自由太过拘束。他一个人住舒坦。

    顾廷之走到了餐桌边坐下。管家立刻拿了碗去舀一直煲着的汤端出来。

    “今天怎么回来了？”顾廷之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冷肃，倒像是盘问。

    “想念陈嫂做的菜汤了，就让管家带我回来了。对了……爸你娶了个老婆怎么不跟我说。”

    顾廷之敲了敲桌子，指关节与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没什么好说的。你吃好了就快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顾秉承沉默地喝完，擦好嘴，洗了手，向顾廷之鞠了个躬，转身上楼。

    顾廷之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地动着筷子夹入嘴里。

    ＊

    “这是老师家的地址。”董亦尔在周六下午的时候发了这条短信，那时正好放学。奚羽还没走出校园，把玩着手机的时候看到了。

    奚羽回复：“老师已经回家了吗？”

    回得很快：“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奚同学路上小心哦。”

    奚羽看了看，想了想，直接发消息给顾廷之：“我就不去你那里了，我明天要去老师那补课。”

    顾廷之没回，奚羽等了会儿，直接放好手机，从车棚里拖出自己的自行车。

    金妄给他发了几个消息，问他“你周末有空吗？”“你在干嘛呢？”“你要不要周末跟我一起出去玩啊？”

    奚羽看了后，回了条“抱歉，忙着写作业。”

    金妄不死心“那好吧，那我跟你一起写作业好不？”

    奚羽“不好，我很忙。”

    奚羽回到家后，慢慢地整理了下昨天没收拾的东西。看差不多了，看了下手机，终于等到了顾廷之的消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