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皱了皱眉。
「谢谢。」
赵欢欢缓缓起身,看了我一眼,「想必小哥就是贵宗那位名声赫赫的百脉骄子吧?」
「骄子不敢当。」
「我知道小哥心里或许有些困惑,是了,百花宗只是个小门小派,上一个参会的弟子要追溯到十二年前。小哥不识得小派也情有可原。」
我伸手摆摆,「不识姑娘宗门,是我的错。」
顿了顿,「姑娘找我是?」
「青云宗是大门大派,小哥又是近十年来青云宗的首徒,能在正道之首的门派里当上首徒,小哥必是卓尔不凡,欢欢小派弟子,遂萌生请教之心,还望未曾打扰到小哥修炼。」
「请教不敢
当,我这会正有空呢,你想聊什么都可以,那先进屋吧?」
我伸手请她。
「嗯。」
赵欢欢点点头,随我进屋。
进屋后,我请她在桌边坐下,也跟着在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茶。
「谢谢小哥。」
赵欢欢伸出一双白葱似的玉手,接过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
「姑娘想问什么?」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她向我问了一些修炼的事,比如炼气的窍门,比如劳逸的结合,我一一细心分享。
她谨慎发问,谨慎回答,说话时,迷离的桃花眼始终看着我,像要把我刻在其中。
跟她交谈融洽且愉悦,好像七月的艳阳天也不那么地热了。
我绷了绷有些变得轻飘的身子,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从对面坐到了我的旁边。
于是她或许晒了太阳有些微红的俏脸,以及那可爱娇俏的发梢就这么直挺挺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愣了愣,忙挪远了点。
她也一愣,看了看自己,又看看我,然后说,「小哥对不起,是欢欢冒失了。」
我说没事。
她又解释说,「和小哥谈得太愉快,我便想坐近些,好免听了小哥的话。」
我说我的这些也并非金玉良言,她听听就好,还是要有自己的权衡。
她捋了捋鬓间的垂发,「怎么会呢,我觉得小哥说得很好,我受益匪浅。」
我笑笑。
然后她又问能否让我看看她的剑法,她最近有几个剑招总是练不好。
我说好,然后我们两人走到屋外。
她在我身前停下,叹了声,我不禁被她妖娆的背影给吸了一瞬。
她说,「大门大派就是不一样,灵气也比别处更浓郁一些,我要是也能在这修炼就好了。」
我说,「你可以以交流之名,在这里小住。」
她回头看向我,又撩了撩青丝,脚下荡漾的裙摆,让我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小哥也说了,只是小住,我终归还是要回去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了,索性沉默。
她愣了愣,「抱歉,又让小哥难堪了,那我便给你看看我的剑法吧。」
我点点头。
接着她说,「来前忘带剑了,可否借小哥宝剑一用?」
我犹豫了下,我的佩剑从母亲交给我后,十二年来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师傅指导剑法,也是用他自己的佩剑。
但此刻看她殷殷切切,我便点头,把剑给了她。
她接剑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在我的掌心挠了下,我看向她,她眼神清澈,我便没说什么。
她握着剑柄,顿了顿,「呼……小哥用的剑也与众不同呢,隔着剑柄,我也能感受到那沛然的剑气。果然是宝剑配英雄。」
我笑着说了句「不敢当」。
然后听「铮」
地一声,龙旂出鞘,一道白光骤然炸裂,七月的灼日下,依然遮天蔽日。
她又「哇」
了下,叹道「好剑」,然后舞了几个剑招。
歪歪扭扭,脚步虚浮,确实如她所说,练得不好,我甚至连剑招完整的门路都没摸清。
我知道有些剑法就是以模煳着称,虚虚实实,神出鬼没。
我虽见得少,自己没练过,但我清楚,肯定不会是她这样。
她舞完后,喘了两下,光洁的额头溢出点点细汗,然后回头看向我,很没底气地笑了下,「呵呵,给小哥献丑了。」
我说没有,然后看了看她的剑谱,叫《风云剑法》。
这本剑法并不算太难,青云宗里也有弟子在我跟前展示过,我在脑海里过了几遍,然后从她手中接过龙旂,把她刚才舞的那几招舞给了她看。
她在旁边连连称奇,待我舞完,更是拍手叫好,问我「怎么练」。
我给她解释了一番,把几个要点说给她听,于是她的那张淡粉的小脸就慢慢地拉了下来,当我说完,她还是云里雾里,然后问我,能不能手把手教。
我想了想,说好。
龙旂交给她握,她摆好剑招,我从她身后握住她的细腕,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