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想问这句,「陆河陞是妳什麽人?」
徐丹颖抬眼,她想过要向他提起温桐的事,却比想像中难以启齿。她不曾这麽贴近一个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远比陆河陞的面谈让她更难以敞开心房。
程寻见她神色摇摆,忽地笑了出来,他迳自替她答了。「不就是陆河陞比我来得重要吗?妳连我是妳的谁,都没说。」
不是吗?
「那妳又是为什麽要对我说那些话?我看起来好骗?」他点头,「还是,妳觉得我就是不配。」
「程寻我不是」
徐丹颖眨眼的同时,男人已下车了,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声巨响,划开她的耳膜。
她震惊的看着眼前所有一切,车前,男人隻身伫立于黑夜,与暗为伍,眸色阴晦冥迷。
她眼前的挡风玻璃被钥匙砸碎了。
七零八乱,成了支离破碎的网,龟裂的碎片映照出她惊魂未定的脸孔。
「我到底是妳的谁!」
惧怕将声嗓嵌在喉咙裡,徐丹颖无法答话了,看着摇摇欲坠的挡风玻璃,呼吸变得急促。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车,脚底踏上地面时,有些虚软。
初春的晚风带着潮湿,夜雾笼天,徐丹颖只穿着一件薄针织长裙,凉意带起了她的疙瘩。她想起陆河陞的话,程寻的精神状况不好。
徐丹颖担心多说多错,稳住心绪,「等你稍微冷静,我们再谈吧。」
听闻,程寻笑出声,笑意隐匿着骤雨,他伸舌抵弄着牙槽,「冷静?也就妳能在这种时候讲出这种话。」
女人无动于衷的模样,刺疼了程寻的眼。
程寻忽然点头,释然一笑:「就这样吧。」
徐丹颖不明所以。
「既然妳觉得我们就是睡了几次的关係,做爱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
男人大步向前。
「如妳所愿。」
面对程寻风雨欲来的情绪,出于防卫心态,徐丹颖下意识地后退。
见状,程寻脸上没有笑了。
他一把将人搂上电梯,任凭她如何挣扎,他都没鬆手,力度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程寻一强硬,徐丹颖就愈不想顺他的意,咬紧脣,偏是不出声。
程寻强拉着她进门,面色寒冷,然而内心的暴躁让他在解锁时频频出错,若再错一次,大门就会锁死。
此刻的他,无法思考,急迫的伸手要去按数字键,被他搂死的徐丹颖忽然拉开他的手。程寻以为她想阻止,眼底的凌厉几乎要刨开她的身体,却见女人平静的按着密码,解锁声在下一秒落进男人的耳裡。
她自投罗网,让程寻不是滋味。
他嘲讽:「徐丹颖,妳还真的赶着上门被操。」
「你也不会让我走。」
程寻笑了一声,将人推进屋内。
力道过大,徐丹颖还未站稳,身后的男人一把将她按在椅背,柔软的针织裙贴着她圆翘的屁股,随着她的弯身微微上拉。
程寻伸脚去勾她的裙摆,沿着小腿向上至腿根。
他在性爱上总有极大的耐心,细细磨碎他的猎物,不遗馀力。程寻将裙掀至女人的腰背,他在她耳边调侃,「故意穿裙?」
徐丹颖无法聚精会神了。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讨他欢心,或许有,或许没有,唯一能确定的是,每回碰上程寻,心情都很糟。
他并不温柔,慾望为先,几近病态的佔有,他不会是好情人,亦没有爱。
徐丹颖明明都知道。
程寻见她若有所思,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冷笑,伸手探进女人的胸口,稍加用力,便让她露出半边细润的肩膀,他如法炮製,最后连身裙自女人的身上滑落掉地。
熹微的光晕描绘着女人玲珑的曲线,胸乳上的蝴蝶妖异灼眼。
程寻承认,他确实偏爱女人的身体。
美丽之物,向来让人趋之若鹜。
然而人就是这样吧,尝过部分的美好,接着便想吞噬殆尽。
程寻就是这样的人。
他俯身舔吻着女人的背,自她皮肤散出的茉莉香味落满鼻尖,沦陷之时,嗅到其他男人的香水味,程寻忽然拉过她的手,将她转至正面,徐丹颖觉得自己的手腕骨要折了。
是陆河陞碰过的地方。
徐丹颖知道,她默不作声。
程寻见她不求饶,也不解释,这女人永远都是这副模样,沉默得让人心烦,不冷不热,好似所有人在她眼裡都不重要,包括他。
胸腔囤积着大火,程寻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将人扔上床。
徐丹颖想,程寻照顾她的伤口时,怎麽就没想过,有一部分的痕迹都是他给的。
这麽想的同时,男人忽而弯身舔过她被捏红的手腕,徐丹颖微微一顿,然而她的僵硬令男人误以为她排斥,内心掀起暴虐。
程寻将她的腿拉开,仅剩的布料遮不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