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談戀愛（10）

    陸河陞察覺她的遲疑。「妳別去！」

    雖然兩人又要吵架哈哈哈哈哈，但我覺得這是好的開始：））

    「不是。」

    高語看著他，指腹夾著用他打火機點燃的菸，火苗繞著紙捲，過分激烈，卻僅留灰燼，「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想跟他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事都好，見不到人就想念，分開就不捨，想天天告訴他我愛你。」

    如此才會知道彼此的心裡話和自己究竟要什麼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個傻瓜。」

    徐丹穎的在下一秒手自陸河陞的掌心用力抽開，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手會斷，她仰頭，看著逕自穿過馬路而來的男人，身後仍有車潮，他根本沒看號誌。

    男人反問：「妳覺得一個女人談起戀愛來，應該是什麼樣子？」

    「鄭翔立都跟我說了，妳跟我說實話沒關係，讓我幫妳。」

    「我們學校的？」

    他撥了兩三通就沒耐心了，壓熄了手上的菸，高語以為他放棄了，卻是改傳訊息。

    「漂亮嗎？」

    「嗯。」

    陆河陞跌宕的情绪回復了一些，他鬆了徐丹颖。「很抱歉，把妳捲进这件事。我父亲身体不好，我让他别奔波，师母的父母正好出外旅游，我一时没人可以找，就想到妳。」

    徐丹穎看著他，「教授，他在等我。」這輩子只有徐林昭為她等門。

    「漂亮。」

    他再說了一次。

    他们先去接果果，果果一见到陆河陞就开始哭闹，大概也是被吓着了。陆河陞脾性好，但实在不怎麽会哄小孩，抱了老半天也没见她消停，甚至担心打扰到其他人。

    儘管將人攥在手裡，依然還是不真實。她偶爾會拿著書坐在窗邊發呆半天，沒有情緒，蒼白飄渺，好似隨時會離他而去，每當這時候程尋便會透過做愛來解釋她是存在的。

    「看过刚出生的孩子了吗？」

    徐丹穎明白他的意思，朝陸河陞頷首，也沒等程尋，橫跨馬路乖順的坐進車內。

    見她哭，聽她喊。

    程尋哼笑一聲，仰頭呼出嘴裡的菸。

    高語捏著殘有男人餘溫的打火機，摩挲幾下，一簇火光在空氣中搖曳，她似笑非笑的說，「你交女朋友的時候啊。」

    高語背著手走向他，「跟女朋友聊天啊？」

    程尋不置可否。

    程尋收起手機瞟了她一眼，接著摸出口袋的菸。「不走？」

    他偏頭打量，將口袋的打火機扔給了她。

    徐丹颖下意识的往后站一步，摇头说没事，「果果呢？」

    「待會還要回醫院，先放個風嘍。」高語也從包裡拿出菸盒，抖出裡頭的菸，「打火機借一下。」

    「同系？」

    程尋扯著嘴角，「教授，晚安。」

    程尋沒回頭，手指飛快的壓了幾個注音符號，高語隱約看見螢幕上的幾個字：「打給我。」

稍微查過他的事了。他的精神狀況不好，國小就有就診紀錄，國高中時也曾多次動手傷人、破壞公物。他有前科，這樣的人，妳跟著他會有危險。」

    陆河陞摇头。

    「什麼時候開始抽菸？」

    陸河陞問道，「你和丹穎在交往？」

    「我看是你想把人藏起來吧。」

    「果果，医院还有其他病人，妳这样吵闹，会让很多人没办法休息。」

    他很少笑，多數時候都是帶著輕蔑和無謂，愉悅的樣子太稀少了，因此高語沒能移開眼，「以前我總好奇，你這樣的人談起戀愛到底是什麼樣子。」

    程尋停下腳步，稀薄的路燈披在他勁瘦的背，他驀地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不遠處，高語攥著手機，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程尋抽完最後一口菸，刺在菸筒上。「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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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生。」

    高語沒好氣，「確定要我一個一個猜？」

    「不帶來給大家認識一下？」

    「那一起去看看吧。」

    程尋卻說：「現在有點喜歡了。」她太聰明了，難以捉摸。

    事後，程尋想，他們的關係究竟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他於徐丹穎而言究竟是誰？

    「他強迫妳嗎？」

    徐丹穎一愣，她不知道這些事，怪不得上回修理學長時也是得心應手。

    男人踩著垂臨的夜色，聲線寒澀，「上車。」

    研討會結束後，高語以為自己是最後一個離開視聽教室，卻在外頭的抽菸區碰上了男人。他瞇著眼，一手夾著菸，另一手正按著通話鍵。

    程尋聽著，嘴角微微上揚，眉目深邃明亮。

    「沒有。」

    「在育幼中心。」

    「也聰明吧，否則兩人說話也挺累的。」

    見徐丹穎沒有動作，程尋揚眉，「妳要讓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