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白爔冉将公司里一系列的七事八事都推给阿婳,自己开开心心地驾着车跑去跟小姐妹赴会,只是好巧不巧,又偶遇到她那杀千刀的前男友。
她正想转身假装看不见,对方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爔冉。
是来打击报复的?还好她准备了报警器和防身小刀,大不了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呗。白爔冉这么想着,甩开手与程梓裕保持一定距离,保持警惕。
程梓裕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脸色变得黯淡,是我抱有侥幸心理,一直想让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我也知道是我做错了事,但人都会犯错,你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行吗?
神经病。白爔冉对他翻了个白眼,正想往外走。
爔冉!程梓裕再次挡在了她面前,语气变得慷慨激昂,他用了力地抓住白爔冉的手,我们四年的感情,你说散就散,你不会觉得可惜吗?你看,我,我只是不小心喝大了,和她睡了一次,下次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你原谅我,为我们的四年想想,好吗?
白爔冉僵硬地转过头咧开嘴笑着,是吗,你说说看,你跟那个女的有什么故事?
我跟她只是朋友,程梓裕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自在,说话也吞吞吐吐地,她比我小得多,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只是有次,我不小心喝多了,她好心扶我回酒店
我看你挺享受的嘛!她朝程梓裕脸上扇了一巴掌,狠狠地瞪着他,妹妹长妹妹短的,怎么,叫了人家妹妹就想吃人家妹妹?
吵完后白爔冉还想再往他身上补一脚,却被突然出现的童亦名及时制止。
童亦名抓住她的手,我们酒吧有规定不能滋事闹事。
发泄无果,白爔冉狠狠地瞪了程梓裕一眼,将他推开后又把车钥匙扔给童亦名,送我回家。
她当然没有命令童亦名驾车回到白家,而是让他送自己回去父亲送的公寓里了。
一回到公寓,白爔冉重重地摔上门,一下瘫坐在沙发上,又觉得心里闷闷地不服气,朝站在门前的童亦名扔过去一颗抱枕,去给我倒水去!
童亦名看得出她心里的恶气没发泄完,便也没急着离开,安分地给她烧了开水,
怎么,你现在还在为渣男意难平么?
我呸,白爔冉吐了一口气,手撑着脸,脏东西不值得我花费时间伤神。
我就是觉得很不甘心,我居然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金钱和精力,你知道吗?我18就跟他在一起了,四年,整整四年!
她伸出四只手指,仿佛在辩论些什么。
她扶着额头,我不明白,他就非得这么贱,去干些令我想吐的事来恶心我,他就开心了?
童亦名:那你为什么要把感情寄托在他人身上呢?
因为我爱他啊。白爔冉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又补充了句,曾经爱过。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和金钱不会背叛你,所以白小姐,注重于眼前才是提高生活质量的最佳方式。
白爔冉拍着桌子抗议,可是我对他这么认真过?!
嗯这么说吧,童亦名抿抿唇,一个很喜欢很喜欢你的男性,可是他浑身狐臭,也没什么钱,还喜欢放屁,拼了命地追求你,从你18岁追到你50岁,你会接受吗?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接受?
童亦名:可是他喜欢你诶,他在你身上付出了这么多时间金钱和精力,他18岁就喜欢你了,整整32年,四的八倍!
这,可是我不喜欢他。白爔冉坐直了身子反驳,而且喜欢是相互的,他喜欢,他一厢情愿是他的事,又不是我逼他的。
刚说完,白爔冉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再追究她在程梓裕身上付出了多少,又有什么用?喜欢是相互的,现在他不喜欢她了,她的一厢情愿便成了别人眼里的麻烦。
更何况,吃过的屎吃一次就够了,知道他是屎还对他的味道念念不忘,那就是自作孽了。不管吃的时候,是用的多珍贵的饭碗勺子,在屎眼里,那只是你的事。
童亦名看她恍然大悟的样子,于是点到为止,将装满温水的茶杯递给白爔冉,拉开并在桌子下的椅子,坐下后曲起双壁撑着桌角,况且能出轨的男人出轨了你就能出轨下一个,出轨了下一个自然也会有无数个,你应该庆幸,幸好他离开了你,让你减少得艾滋的几率。
白爔冉目光呆滞地望着他,嘴巴微张似有驳论,却找不出什么话来。
见状,他也没生气,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轻笑道:我知道我的几句话抵不过你们四年的感情对你的伤害,但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
白爔冉还在琢磨他刚才得艾滋的话,这就听到他下一句,只觉得他既好笑又自大,看来你对你自己很自信咯?
我给你陪伴,你给我钱,双赢的买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