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口头申饬:“秦大人听闻你不安守为官本分,想袒护蛇妖白素贞和小青。告诉你,那白素贞因水漫金山触犯天条,已经被法海禅师压在了雷峰塔下赎罪。什么时候赎清了罪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这都是佛门中事,你不要胡乱干预。做好你的官,别瞎管闲事,无事不得走出苏州之外。”
他这才知道白素贞已经被关押了。而他调查保安堂蛇案一事,显然是那张庸上报给秦大人的。
“哼,本分!”他无奈冷笑道,“难道为官者的本分不是替老百姓明断冤情,让老百姓能安居乐业吗?”
陈夫人在旁也愤怒道:“这秦大人明显是觊觎白素贞的珍宝,借口把她关起来审问。如今还要把官人限制在苏州城内,让官人不能插手此案,这是要一手遮天吗?”
“他早已经一手遮天了。”陈知府叹道。
陈夫人想了想道:“如若如此,官人得早做打算了,不知道他下一步还会找什么借口打压官人。官人已经查出来的那些卷宗,得收好,万一将来还有机会替白素贞申冤,这些都是很好的证据。”
陈知府点点头:“夫人说的没错,他想把本官软禁在苏州,本官岂能任他摆布?这暗无天日的朝堂,这无为无力的官不做也罢。老夫这就写辞呈,挂冠而去!”
陈夫人:“好,官人走到哪里,奴家和一双儿女就跟到哪里,吃糠咽菜也心甘。”
于是陈知府递上辞呈,带着家小和保安堂蛇案的卷宗回乡下去了。
秦桧收到辞呈,随便看了一眼便准了,递给皇上复阅,皇上自然也没有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侵权必究!
☆、五三、雷锋塔下(上)
白素贞自刚被抓紧雷峰塔后当天的那次审讯之后,一连几天没见秦熺再过来。她猜想是忙着抓小青去了,正自担心,这天,法海趁官差吃饭的时候进来了。白素贞知道他没什么好事,自坐着,也不理他。
法海看了看外面,小声道:“白素贞,老衲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如若不是老衲,你只怕已经被秦大人带到他的私牢里去了。如今你只要私下交出那清明上河图,老衲就对秦大人说,你化为白蛇飞升了,你自可与你师傅带上许宣归隐去过逍遥日子。”
白素贞不语,她知道,法海这番鬼话,或许骗得了那几个官差,但骗不了她白素贞师徒,也骗不了秦桧。只怕到时候,法海会将罪责都推在她师徒身上,让秦桧父子派兵大肆追捕她。那时不仅她受累,还会让全家家无宁日,小青和师傅也不得安身。如今自己一人受拘禁不要紧,官人仕林还有师傅他们没受到牵连,她便能安心。法海见白素贞不理他,只得叹了口气,出去了。
后来师傅再次来看她,她便明白,小青成功逃脱了。师傅的话更让她清楚,决不能推翻之前的说辞,不能透露那画的下落。
之后的一个月里,秦熺又提审了她两次,追问小青手中的那些信到底在哪里,她只说从来不知道什么信。再问关于小青的事,她都一口咬定之前的说辞,说小青只是她几年前在路上救回的一个孤儿,给她做了这几年丫鬟后回去找自己的家人了,两人就没再见过面。无所获之后,后面秦熺也就暂时没再来了。法海倒是装模做样给她送了一本厚厚的经书来让她念经,她让法海要找给她找两本医书过来,法海不置可否,放下经书走了。
倒是雷峰塔的住持见状,在法海走后,悄悄给了她几本医术,并在佛像前给她点起了一盏小小的长明灯,令她有点意外。她知道,刚到那日,法海已经对寺里众人宣称她是千年白蛇妖,要镇在这塔下修行赎罪。秦大人也交代过她涉及到重要案件,会派官差在此协助看守,寺庙也要安排僧人协同看守。不想这住持还有此暖心之举,看来倒像是个明白人,跟法海和秦桧父子并非同路人。
但即便有了那盏灯,地下室里光线依然昏暗,她每日也只能趁日头好时就着透气窗看一个多时辰的书。其他的时间,她都忍不住的思念仕林和官人。不知道小仕林如今是胖了还是廋了,有没有生病,有没有饿着冻着,官人会不会照看孩子,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流泪。想到自己三四岁时遇到靖康之乱,与父母失散,从此再也没见过父母,连他们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而如今她的小仕林才刚满月,就又与她母子分离。
再后来,一天法海来悄悄告诉她:“许宣如今在老衲的金山寺出家了。你夫妻二人如想团聚,最好快点把那东西的下落告诉老衲。老衲就算放不了你,也可设法把你带到金山寺去,与许宣团聚。”白素贞知道法海这是在拿许宣要挟她。她一边暗自怨官人不该如此意气,丢下两人尚在襁褓中的孩儿不管,自投罗网陷入法海之手;一边却也感激官人对自己的一片深情。
之后又过了两个月,有一天秦熺又来了,又审问起清明上河图的事。白素贞依然咬定之前的说辞不松口,秦熺只得作罢。白素贞也纳闷秦熺为何如此轻易放过她。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秦桧父子的重要筹码。
后来,许娇容慢慢得以进来看她,便一个月来一次,给她送些衣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