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结为兄弟或姐妹。”
小青笑道:“姑老爷可真糊涂,他们本就是表亲姐妹或兄弟,如何还要结拜呢?”众人闻言也不禁哑然。白秒一在一旁笑道:“放心,这亲家是做得成的。”许宣和李公甫闻言高兴道:“既是师傅这样说,那就是必定做的成了,那不如现在就定下亲吧。”许娇容笑道:“看把你们两个男人急的,好像生孩子的是你们。”
正说着,谁知吃完饭不久,白素贞感到腹痛难忍,众人忙准备起来,当晚凌晨天快亮的时候,白素贞生下了一个儿子。夫妻俩为其取名许仕林,许宣还为其取了个小字叫及之。众人道:“还是仕林念起来顺口,及之这种名字,一听就是你们读书人的那一套。”于是众人便习惯叫这孩子许仕林,对及之这个字很少叫。没两天,许娇容也生了,生了个女儿,取名李碧莲。白素贞将她和许宣的玉佩一块给碧莲戴上,一块给仕林戴上,算是两孩子的定亲信物,这娃娃亲就算定下来了。
一家人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之中,暂时忘记了外界的烦恼,商量着满月时,给两个孩子一起办个满月酒。
与许李两家的喜悦不同,秦桧府上诸人最近丝毫高兴不起来。密信被抢,密使被杀已经一个月了,案子查的毫无进展。他们将城内城外所有身形相仿的男子都带来一一试探过了,让他们重复作案者那日说过的话,模仿他的姿势,通过舞剑检验他们的剑术水平,能想到的招都试过了,依然没发现作案者的影子,那人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日,案件的当事人之一,秦桧的密使高益恭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私宅,他的一个新娶不久的年轻小妾迎上来道:“官人,好几天都没见你人影了,这么晚回来还这么没精打采,奴家在家里都快闷死了,官人也不陪陪奴家。”
高益恭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去!去!去!案子没进展,烦着呢!”小妾不满地都囔着:“官人不陪我,我明天就自己出去逛。”“妇道人家,不在家呆着,出去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不守妇道乱跑,小心我把你那双脚也缠起来。” 高益恭依旧没精打采地道。
小妾不满道:“谁不守妇道了?天天守在这深宅大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憋都憋死了。再说,奴家是女扮男装出去的,不靠近,谁能认得出来啊?”说着,伸手来拽着他的腰带撒娇道:“官人……”
高益恭正欲推开她,突然想起什么,抓住小妾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道:“你刚才说什么?女扮男装?谁能认得出?……你去,扮一个来给我看看,现在就去!”小妾不解:“现在?官人想看看奴家男儿装扮吗?” “是!是!是!马上扮来给为夫看看。” 高益恭有些激动道。
不一时,小妾果然兴高采烈地扮了男装过来。高益恭让她佝偻起腰,前前后后转来转去看了看,又再次抓起她的双手看了看,兴奋地道:“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一早,高益恭来到秦府,吩咐那些画师们:“按照我们说的,重新画,画成女子来看看。”说完又匆匆忙忙地去对秦桧父子道:“大人,卑职昨晚有了新发现。”秦桧疑惑道:“什么新发现?” 高益恭急忙道:“大人,那作案者身材瘦小,虽着男装,却未必是男子。之前我们的搜查一直局限于男子,是否方向错了?且卑职想起,当时那人的手在卑职腰间摸索时,卑职曾憋见那双手纤细瘦小,似不像男子之手……”
秦熺看了看父亲,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现在才说?亏你做了这么久的密使!” 高益恭嗫喏道:“卑职…也是昨晚见了小妾女扮男装才联想到的……”秦桧慢慢道:“女扮男装,是了,一个女子放在男子中,自然显得身材瘦小,若放在女子中,倒未必了。身材偏瘦,双手纤细,会使剑,会骑马,这样的女子不难找。立即全程搜捕,城外也不要放过。宁可错抓,也不可漏过!”
于是临安城里又开始了新一轮抓捕,新的画像又张贴了出来,同样的画像一男一女贴在一起,引起不少人围观议论:“听说杀人者干净利落,一剑封喉呢,搜了这么久,原来是个女子……”“可不是?也不知哪来的侠女,居然敢杀相国府的官差……”“嘘……,小声点,没准人家原本是想杀相国呢?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干没敢干……”
白禄看到新贴的画像时,也心里一惊:果然如师傅说的,不能大意,前几天还说他们连是男是女都没搞清,这就转向女子了。虽说画的根本不像,但他们若再像上次那样见了身形相似的女子都带去试探,小青岂不是危险了?
于是白禄赶紧跑到保安堂给白福报信。白福接到信,立即赶回李家。家里小青姐妹和许娇容都还沉浸在两个小生命的喜悦之中,师傅白秒一虽然心里隐隐着急,但也不忍打破两人初为人母的喜悦。听了白福的话,只淡淡的道:“没事,你们继续留意着吧,好在你白姐姐如今已经产下麟儿,咱们少了一重牵挂,外面的蛇继续放着就是。”作为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者,白秒一实在不忍心打断眼前的人伦之乐。就让眼前的幸福多延续一日是一日吧!且静观其变,看看秦桧父子接下来是什么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