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台风登陆,下了淋江大雨,屋后的河水位渐渐满上来,直逼堤坝。待雨稍霁,他看着沙发上百无聊赖、神情恹恹的谢秦声,突然有些担心她和杨柳的联系。于是便出门查看。
怎料已有人在那处站着,宴清河走进一看,是梁伯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土丘上,在短短十几日内长成约五尺多高的小柳树,甚为惊异。
梁伯见他来了,盯着他面色不虞,说:年轻人,你遇到那些东西了?
宴清河避而不答,只说:梁伯在这里做什么?
梁伯哼了一声,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我学过一些道法,见你脸色发黑就知道个大概了,切勿执迷不悟,否则难以善终。
宴清河闻言正色道:还请伯伯指教,如何求解。
去其根本。
容我考虑。宴清河认真摇了摇头。
梁伯沉默,尔后蹒跚着走了。
晏清河看着那被雨淋得倒伏凄惨的柳树,填了些泥土扶了一把,心里想着许是冥冥天意。
谢秦声的异样其实不难发现,尤其是她整天没事人一样出门找人玩,略一接触就会知道她体温不同常人,安静时露出阴冷沉静的样子,更别提身材变丰满,说的话也随着身材变化、记忆变化而逻辑有些搭不上。
这让宴清河感觉到危险,今日被梁伯当面揭穿后更明确了,谢秦声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里待久了对她不利。可他完全不懂该如何料理她,思来想去,拨通了一个电话。
谢秦声很奇怪他突然逼着自己换上一套宽松保守的长衣长裤,反抗时无意间挠了他一爪子,他的手背上很快出现几条血痕。他不以为意,啧一声按住她双手顺势就亲了下去,含吮着她凉凉的唇瓣模糊地说:我女朋友穿短裙的性感样子,留给我一个人看,不好么。
她听完果真服服帖帖,任他予取予求,亲到浑身发软。
当她换好衣服下楼时,宴清河正和一个反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聊天,男人背对着她,看到宴清河指向的手势后转过头,看到她后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水,呛到气管而咳嗽不止。
男人指着她半天匀不过气来,她正好挨着宴清河坐下,打量这个漂亮得过分的男人,四肢纤细修长、脸型圆润、眼型下耷,虽然化了妆,还是能看出典型的男生女相。
见她陌生的打量,宴清河介绍道:应夏,刑警队的法医兼职风水先生,我的同事。
应夏缓过来了,说话声音是不同外表的粗犷,十分惊讶:谢秦声?你俩怎么搞到一块去了?不是,让我来干活之前问你半天不说,合着你一身鬼气是她弄的?
谢秦声一听不乐意了,十分护短,怒道:应夏是吧,就算你是清河的同事,请你来做客也不用这么不见外吧。我们在一起关你什么事,爱看不看。
应夏站起来奇异地上下扫视她,嘴里嘟哝着真是神了,随即把宴清河拉到了院子里单独说话。
她还不知道自己烧死的事?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死了,不过不是烧死,我看到她的死相了,是割喉而亡。
那王奉存曾经在证据上做了手脚咯,应夏摸摸下巴,贱兮兮看着他:她这个形态怎么回事?你是真下的去手啊,心理素质真不错,怎么就成了男女朋友了?
宴清河推开他的头,我不知道才问你,案子做多了什么没见过。她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错乱,错认我为男朋友。很多人包括你,她也不记得
应夏哈哈大笑:我看你乐在其中啊,鬼气那么重,亏你身体好扛得住。你俩是不是做爱了?不然真不至于。
宴清河不自然闪避,以拳掩嘴道:真没有
话没说完,被应夏一把拉过手翻看手背的几条血痕,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宴清河问他怎么了,他说:伤痕不结痂你不觉得奇怪么,我大概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了。
是什么?
猫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