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公主和驸马在沈府里颠鸾倒凤闹了一夜,沈相公得知此事前因后果时,气得脸色发青。
但生气归生气,沈相公也不好去多置喙皇家公主的事。
妹妹勾搭姐夫,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是在沈府喜宴上,玉清公主这样作为,实在是胆子太大,一点不把朝臣和皇姐放在眼里。
毕竟是在沈府闹出来的事端,一大清早,沈相公就来与华阳公主登门致歉。
卫连姬神色如常,只说宴席宾客杂乱,府上安排难免有疏漏之处,沈相无需挂怀。
倒是沈英英看公主眉间凝有倦色,行走时姿势也不太对劲,拉着她去房里说了一会儿姐妹贴心话。
纪瞻看着卫连姬走路都要被侍女搀扶的身影,心中生愧。
昨晚要她要的太狠,cao喷尿之后又要了两三次,感觉中的催情迷香才得以纾解。
偏她叫床还叫得那么骚,一会儿哥哥不要操了,一会儿被插坏要泄了,妖媚的求饶呻吟,他越听越硬,差点没把她钉在床上。
做到最后,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催情香才这样纵欲,还是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贪念和渴望。
日曦明媚,庭院寂静。
沈相公与娘子们都离开了,在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俊秀郎君摒退下人,上前朝纪瞻作一揖。
他寒暄道:这位是纪驸马吧,在下姓周,名子衍,目前任国子监助教。纪驸马谦谦如玉,才学渊博,周某久仰大名。
纪瞻回神,定睛去看,是沈英英的新婚夫婿、周子衍。
因着周子衍做了沈家的女婿,沈相公动用关系,给他安排了个国子监助教的官位。
但他连进士也未考上,攀附了沈家娘子便谋得官位。
纪瞻说不上喜恶,只每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可有得必会有失,权贵之家也不是任人欺瞒的傻子,捷径之路不一定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走。
纪瞻点头,态度亦是礼貌:周郎君不必多礼。
周子衍温文地笑:听闻纪驸马曾是来长安参加科考的江南学子?
纪瞻:正是。
周子衍恭声道:周某生于巴蜀,同是外地人士。纪驸马能尚得华阳公主,长安不少外地学子对此都十分羡慕。
纪瞻语调温雅且谦逊:得公主垂爱,纪某受之有愧。
那是纪郎君有本事。周子衍出言夸赞,转而面带促狭地笑问:听说昨日玉清与华阳两位公主,为了郎君,姐妹俩大打出手,当真如此?
纪瞻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眉目仍淡然: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周子衍只当纪瞻是故作矜持,别有深意地笑笑:纪驸马手段高明。长安的贵族娘子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性惯了,欲擒故纵这一招对公主,还是很奏效的。
纪瞻面色微沉,冷冷淡淡地望过去:周郎君此言何意?
周子衍尚未注意到纪瞻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坦明心中揣测的想法。
纪郎君一开始不是不情愿尚公主吗?惹得公主芳心暗许,执意要嫁你,如今这会儿又把公主治的服服帖帖,手段当真厉害。
他作出一副求教模样,询问:纪驸马可有什么驯妻之术,可教周某两招?
纪瞻哑然。
或许在长安城很多人眼里,他当初对华阳的青睐表示拒绝,是所图甚大,是对公主使的欲拒还迎的手段,才得以光明正大地做了驸马。
但他并不想与周子衍澄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只冷冷回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斯清高,一身风骨宛如天上明月,不沾俗尘。
周子衍却是看不惯的,冷笑直言道:纪驸马,你我都是来长安求取名利的外地学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敢说你没有用心机博公主宠爱吗?
纪瞻不惊不动,看向周子衍的目光温和而平静,他的话言简意赅。
他说:我和华阳之间,从来不需要这些。
言罢,拂袖而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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