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闸口大开。

    好！很好！

    两年过去了。他有太多话想告诉她，太多心事想和她分享。想把她按在羽翼下一辈子，再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好。

    谢南星被他按住后脑，全然被动。

    谢南星形色匆匆的赶赴机场，没成想被机场人员劝阻。抱歉客人，由于您的身份信息无法核实，暂时不能登机。

    秦桑就势抚了抚她的脸。自打前几天说开了，两人关系反而更进一步。好了，别愁眉苦脸，难道你还不信我的业务能力？

    临窗不过几步的路边，一张全然褪去血色的脸出现。

    两年的婚姻只教会谢南星一件事。叶倾的人生，比她重要的人和事数不胜数。她的存在不过是粒可有可无的尘，粘上都会被他刻意的拂去。

    责怪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机场人员露出迷之微笑，谢南星被迫退出。

    他从低垂的脸和指缝间，挤出了窒息似的神经质轻笑。

    喂！前面的有点公德心好不，谁的时间不宝贵啊？排队的有人率先吵了句，很快得到别人赞同。

    是秦桑。他认真的一点点的替她擦去那些滚烫的珠子。别人我管不着，但在我心里南星你很好。

    谢南星撒谎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平缓没有起伏的声音是她的保护色。

    他不可能爱她的。

    发生什么事？谢南星心里突突的。

    她不是爱着他吗？她不是一直深爱他，等他回头吗？现在他来了！她却早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在车厢里和她的新欢甜蜜接吻。

    在帝都开会的一个礼拜很快结束。秦桑有没有说服母亲南星不知道，但既然准备和他开始，就得做好一个女朋友的本份。

    **

    一张熏香的帕子在此时贴上脸。

    他撤下帕子，一双浓黑的瞳孔睇着她。只要你在我身边笑，我就感到快乐。只要你一直看我，我就感到幸运。南星，我希望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因为

    不用那么麻烦的。谢南星赶紧摆手，还没一个人能像秦桑这样温柔仔细的对她。

    南星隐隐觉得哪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那个名字像有什么魔力，听的人心尖都在抖。她垂下头，安安静静等他说完，才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弄不懂他罢了。

    叶倾。他今天这样对你，没感觉？

    谢南星一个人收拾着，不时有几句没控制好音量的话从门外冒出。隐隐的不安驱使她走出门，秦桑挂掉电话见是她，露出笑容。抱歉，恐怕等不及明天了，现在我就得回H城。

    这天晚上两人收拾了隔天要回H城的行李，正有说有笑，秦桑突然接了通电话。也不知道对面要说什么，秦桑立即走出房间。

    机场人员操作了几下，还是那句身份信息无法核实。

回过神，却更沉默了。发呆而已。

    然而这个吻太温和了，和叶倾的狂暴截然相反，让人联想到风平的一方静湾。这和谢南星追求的平淡生活不谋而合，她禁不住迷惑了，颤抖着青涩地回应这个吻。

    万一？是万中无一吧。

    秦桑嗯了声，却不打算多作解释。我能解决。你早点休息，等明天早上我飞回来，接你一起回H城。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了。

    烟草在指尖静静燃烧，他吸了一口复吐出。刚才呢，一点感觉都没了？

    怎么会？一个礼拜前还使用过。接近登机时间，谢南星身后大排长龙，有人开始不耐，脚打拍子。

    真的没有迟疑？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万一他爱你。

    她笑了笑装作释然，却有什么滚出眼眶，她尴尬的要用手去揩，却越擦越多。

    怎么可能一点感觉没有，他是她那么多年的梦想。但和那千疮百孔的过往比起来，那份感觉太不足道，就算承认也没任何意义。

    谢南星窒了一窒，不习惯极了。

    我爱你。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就这样压下来。他闭眸，轻柔吮吸她僵硬的唇，充满怜惜而饱含情愫。

    秦桑看着她，看她宛若琉璃的眸中自己的倒影！

    要的。秦桑嘴角翘了翘，带着天然的优雅。你可是我的女朋友。

    虽是土生土长帝都人，秦桑一手创立的医院却在H城。若不是秦家祖上事业多在帝都，早劝寡母跟他一起定居H城了。

    谁走的快了些，撞到她一下，薄薄一张身份证自手心滑落。

    是医院出了问题吗？

    是叶倾。他诡异的沉默着，仿佛吸收了夜的全部浓重。深眸里有太多的不敢置信、震惊、冷和悲痛。

    帮我再看看好吗，飞机要起飞了！谢南星心焦不已。眼下秦桑情况不明，她却连去他身边都做不到。

    然而第二天她没等到秦桑，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在多次拨打关机的情况下，不安感越来越强。

    他伸手替她平了平细眉，温声说。没事的。一点小意外，我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