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划出的空间受损,所以人自然被拆散了。
但是纹风冷能够在地底下就能够靠着一个媒介来抓人,可见对方已经达到登峰造极境界。
到如今他嘴硬总是说着没有爱上瞿东向,并不是非瞿东向不可。
纹风冷在黑暗中收回了手。
确实不是摔疼的原因,只是这心里头凉飕飕的,一时沉闷起来,竟然是难得的低落。
可人生在世,谁不图那点璀璨生辉呢?
逸骅那小子还真是像当年他那个死脑筋的父亲,喜欢做事留一手,这一手留的,确实出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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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还纳闷那两个鼠辈怎么就轻易钻进来的。
像是照镜子一般,棺材里面的人看着他,他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人。
别看燃坤平日脾气暴躁,可其实心细。
因为掩空来受伤,一群人被分散开来,待明斋之适应了黑暗之地后,细数了一下,发现
他确实是小人,是卑劣之人,当年他高高在上,他不过是街边走卒,有了机会如果不生出贪婪之心,岂不是枉做一世之人?
他一派风姿,斜靠在一侧石堆上,无不风流,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眼前瞿东向神情低落,他也顾不得口是心非,张开双臂将人纳入了怀中:“傻瓜,摔疼了想哭也不丢脸。我轻轻揉捏一下,万一伤到骨头可就麻烦了。”
不过纹风冷不在乎,修仙数百年他早已习惯这种孤独,冰棺晶莹剔透,倒映着他凌厉而充满邪气的眼神,和冰棺之人那双清润的眼神截然不同。
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赶紧带走瞿东向!
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似乎是该干柴烈火般爱恋,他看着瞿东向又会萌生出一种胆怯的心理。
可是一旦心里惦记上了什么,就落得患得患失。
他其实特别重情义,但是周围一圈尔虞我诈,容不得他松懈。
他夜能目视,看着手掌上赫然钻出的血洞,冷哼了一声。
瞿东向将心中波澜尽悉平复,勉强扯出笑容宽慰道:“其实我没事,只是刚跌下来,黑漆漆的没看清路罢了。摔得不重,不用担心。”
除非大小王炸了,好感度就再也不会变化。如果没有王炸,那么例如望帆远之前成功了,燃坤迟迟没有刷满,那么望帆远还是会变动。大家应该发现了,步西归迟迟没有正常,当然是我伏笔留下的关键。
到骨头吗?让我好好瞧瞧。”
如今四下无人,他反而褪下了伪装,把双腿朝着一旁翘起,吊儿郎当就差嘴里叼上一根狗尾巴草了。
纹风冷的地下棺材巨大无比,也不知道都散在了什么角落处。
原来是借着某人留下的符咒,四百多了还这么厉害,符咒余威不散,留下的数量也不少,怕都是从逸骅这里流出来的。
对方耀眼光辉一直是他这样的人无法承受的。
他有风姿,却没有风骨。容貌可以仿照,气度却不可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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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风冷嗤笑一声,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脸能骗人,心性也能骗人。
掩空来盘坐一边闭目调息,对不远处两人的对话似乎并不在意。
纹风冷舒展了一下手脚,刚才手掌心还破了一个血窟窿,如今早已复原,完好如初了。
他少年时候是娃娃脸,阴差阳错过了十年后,还是那张娃娃脸。
视线调转到不远处那具站立在冰棺里的尸体,像是萦绕在耳边的叹息道:“四百多年了,你怎么就一直阴魂不散?”
多么市井,多么低俗,原来四百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他。
人心如眼神。
装得人前道貌岸然,他实在是累。
这个女人还真是到哪里都能祸害他们。
整个地下因为受了禁制的原因,四面的声音全部隔绝,像是没有尽头的无底洞,人在其中,寒气一般的寂寞油然而生,越待越觉得心头荒凉。
守了几百年的秘密,如今一群人咋咋呼呼的来,怕是秘密要守不住了。
泼天的神佛禁忌11
只好把内心的脆弱和把柄统统收拢起来,非要张扬的不可一世,才不叫人看出他那不堪一击的弱点。
他飞扬跋扈不假,天资聪慧,生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海无边无际,他撒起野来也能巨浪滔天,没有界限。
长袍看着清雅素净,实则是累赘,干脆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脚,不是那种肌肉喷张的样子,紧致充满线条,修长而充满了力量。
不过自欺欺人的滋味不好受,真要是心里没瞿东向这个人,哪里是愿意冒死的风险陪她左右。
只不过和里头那人比,怕差得不止零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