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小跟爷爷相依为命,没有人跟他说过身体与别人有何不同,但又因为怯懦内向,疏于人群,从小到大的孤独倒是如影随形。生活的重担过早的压在了少年的肩上,他更怀念,小时候夏日可以攀在爷爷的肩膀上,爷爷为他细心地打着扇子,为他准备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给他最好的。
他从未抱怨过自己没有父母,相反因为有了爷爷才觉得生活更好了。
少年晃了晃意识不清的脑袋,急匆匆地提着裤子跑出了车厢,没有心思去在意旁人的眼光。
在学校的日子,有时很惬意,有时又让人觉得分外难捱。
少年喜欢伏于书桌,喜欢做着一道道的难题,他享受这个过程,在这其中,他不用考虑生活的压力,不用在意周遭的轻蔑。
只不过今天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无法从中抽身而出,他只要想到地铁上发生的那一幕,便总觉得男人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脖颈之间,他无法清理自己,无法将脏了的内裤换下,他只能忍受着这一切的不适。
被猥亵仿佛是他的错一般,只因为自己有这一副糟糕的身子。
他不争气地落下泪来,班上的同学大多漠视他这种穷酸,也看不惯他那孤僻。
怕是太过于渴望人群,可偏又这样疏远人群。
这一天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男人的出现可能只是一个插曲,没准以后就再也不会遇到了,少年乐观地想。
他轻叹一声,再次坐上了回家的地铁。果然如自己所料想的一般,那个男人没有出现。
少年回到家中,扬声跟爷爷打了招呼,随后便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卫生间,用那破旧的水盆接了热水,又投了投毛巾,小心翼翼地换下裤子,内裤,轻轻地擦拭着那处柔软,毛巾很烫,仿佛不是那个男人的凶器将两腿之间磨得那么红。
少年清理了自己,但还是会想到如同烙铁一般的物事顶在那处柔软之上,他从未正视过那个私密之处,虽然它是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没有父母,没有人教导过他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没有人告诉他这句身体有何不同于常人之处,他这样活了这么多年,不也是好好的吗?
起码是他所认知的好。
之后又将内裤洗净,洗完之后的污水并没有倒掉,而是倒入了马桶旁的水桶。
少年回了自己房中写作业,掐着时间点做完,便又起身做饭,喊了喊爷爷,但是没有人应。
只好走进卧室去看,无数次少年看到这幅场面,爷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少年俯身探了探鼻息,还好,只是睡着了,霎时间松了一口气。
爷爷现在便是他全部的慰藉,如果失去了,可能他会崩溃吧。
纵然如此艰苦,生活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他不会去抱怨,只会在心底里祈求自己成长的速度再快一些。
没有谁能想象到这座城市会有这么一片地方,与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截然不同,这么穷的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吗?
少年有时也会这样问自己,有人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人竭尽全力都无法抵达别人的起点,是有些悲凉。
晚上躺在吱吱作响的硬床板上,少年止不住的哀思,又一次陷于今晨遇到的那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困顿之中,为何偏偏是他呢?
手不受控地伸向了那处,拂过玉茎,逡巡到花穴处,因为无知,所以怯懦,不敢轻举妄动,整个手掌贴在那处,随后才又勾起手指一点点触碰。
像是鸟嘴一般,有些软又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不知道阴蒂为何,不知道花核为何?他听不懂男人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只是因为那热烫的气息而让人脸红心跳。
这么多年第一次触碰这处,却是因为早上的变故,少年冷嗤一声,真是可笑,现在的举止又算什么呢?
最终少年还是以男人的方式打了出来,如同他今早一般,他还是将那纷纷的情欲锁在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