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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刺客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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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盡把兩片薄薄的嘴唇閉死緊,凝視的眼光含著一股憂忡的陰蟄之色。

    此人年約四十,左眉梢有一道斜撇的疤痕,半張臉龐都被修剪整齊的落腮鬍給盤結占據,雙目如鷹般銳利,下方突顯著一管鼻背凸出、鼻頭往下遮蓋鼻中柱,側面就像鷹嘴般的鼻子。使得這張剛猛的長相,成為命相學上大奸大惡的表徵。

    他其實大有來頭,平時都會穿著一身雄壯威武的軍服,威風凜凜地將部屬呼來喝去,把人耍得像陀螺一般,以彰顯御林軍右衛都統領的身份與權力。他姓杉名河剛,是東方烈的連襟。兩人娶的夫人是一對孿生姐妹花,都是唐啟年的女兒。

    戲落幕了,杉河剛轉身離開窗邊,快步在走廊上行進,匆促拉開那間他以個人名義包下一整年的第十八號專屬包廂的拉門。杉河剛直接進入內間,裡面只見宰相東方碩一身富貴員外的裝束,悠哉坐在擺著佳肴美酒的桌前,舉杯獨酌。

    見杉河剛一臉鐵青闖進來,東方碩淡淡地說:「失手了?」

    「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令人措手不及!」杉河剛面對著宰相坐定後,先倒了一杯酒,像壓驚般地一口仰盡,再接道:「有人出面干預,目前尚不知是誰。當下只見一道匹鍊似的劍光,從咱們這邊的上空飛射到對面屋頂,繞兩匝便完事。」

    「飛劍?」東方碩的眉頭蹙了起來,「言下之意,有人把劍耍得來去自如?」

    「正是!」杉河剛說:「卑職也是初次目睹,可能是江湖傳說中的御劍術。」

    東方碩不懂武功,聽不出要旨,只能問道:「御劍術很難練成嗎?」

    杉河剛道:「御劍術乃是劍道的最高造詣,劍客拼命追求的終極目標。」

    東方碩道:「如此說來,練成的應當寥寥無幾,會是沐嘯天那老匹夫嗎?」

    杉河剛道:「卑職來京二十載,未曾聽聞,誰親眼目睹沐嘯天與人交手。」

    「傳聞多不勝數,欲求證偏無門,此事暫且擺一邊。」東方碩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又說道:「元雷加上沐嘯天,有這兩號人物撐腰,連『刺客聯盟』都不敢惹,只從外地找了幾隻三腳貓來塘塞。還敢號稱天下第一殺手組織,老夫真是服了!」

    杉河剛一聽,迅速從坐姿變成跪姿,「是卑職辦事不力,請相爺責罰!」

    「起來吧!」東方碩說:「此事錯不在你,只能怪招子不夠亮。未免當冤大頭,對『刺客聯盟』不能輕放,你得施加壓力,讓他們看著辦。另外,挖角進行得如何?」

    杉河剛沒有起身,保持跪伏的姿勢說:「截至目前為止,仍然毫無進展。」

    「阿剛啊!可是遇上什麼阻礙嗎?」東方碩的口氣很輕鬆,但眼神很兇戾。

    「回相爺!」杉河剛戰戰兢兢地說:「這裡的下人,從掌櫃到跑堂,外加大廚和學徒,通通都是姓紀的那對姑侄遠從皞城帶來的。地域性強化了向心力,而且每個人對其待遇都很滿意、對其主子都很忠誠,根本無縫可插針。另外,這對姑侄的年紀雖輕,但行事手腕很高明。近半年來,二人即便甚少露面,可光是一個大掌櫃田咪咪,靠著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和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不僅許多朝中大臣將領被哄得服服貼貼,連他們府中女眷也把田咪咪視為閨蜜,往來相當密切。」

    東方碩冷笑道:「外賣區是後來才有的,那邊的人手也是從皞城找來的嗎?」

    杉河剛道:「據調查,他們都是那對姑侄租屋處的鄰居,富貴里的鄉親……」

    兩人闢室商議要事,以為話不過三人耳,卻渾然不知,其實隔牆有耳。

    機關就藏在天花板裡,四個角落都被安裝一個竊聽孔,各別連接著一條管道。更精確的說,二樓泰半的包廂,其內間都裝設著竊聽管,四條管道為一組,仿若長蛇一般,密密麻麻爬行在二樓天花板與三樓地板的夾縫之間,彎來繞去的延伸。

    最後,每組管道殊途同歸,都從三樓的地板冒出來,一組組都被附上其來源包廂的編號,一支支順著牆面併列,很整齊地環室排列在三面牆壁上,就像是裝飾物一般,形成很特殊的景象,為這間陳設簡單的房室,憑添一股吊詭的神秘感。

    好巧不巧,項義夫渴望見上一面的人,此時此刻就在這間奇怪的房室內。

    鬼鬼祟祟地忙活,做著既不欲人知,又不可告人的事情。

    紀虹耳朵貼在編號18號那組管孔上,一邊聆聽一邊做記錄。房內還有二名女招待裝扮的少女和二名跑堂裝束的小伙子,五個人都在跟管子打交道,做著竊聽的工作。該房間坐南朝北,北牆上開設著兩排氣窗,門外是一條開窗架欄的走廊。

    這個時候,軒轅鴻業剛好偕同項義夫,從西側走廊盡頭處轉過來。

    他倆並非因為那七名黑衣幪面人的行徑,事後想來很害怕,所以一起跑來後面抱著痛哭,互求慰藉。軒轅鴻業和項義夫都是灑脫不羈的漢子,行事不拘小節,私底下的確幹過一些蠻幼稚可笑的事。但被歹徒嚇到事後抱頭痛哭,這麼膽怯懦弱的失敗行為,他們二人倒是還沒做過。事實上,星光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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