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蕴第一次站上主席台。他安静地等在过道,等待轮到自己的环节。
原来站在高处是这种感觉。
他微微侧着头往下看——学生、职工、教授……还有程远。
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狂热放肆地打量他。
他明白了,他是全校的娱乐保留节目。
“……行为极其恶劣!当事人,上台!你必须给全校师生一个交代!”
被身后的值周生推搡着,余蕴走上台。
“……操,居然穿了裙子……”
“还敢穿这么短……昨天晚上不会在卖吧……”
人群中一阵嬉笑。
他刚站定还没开口,忽地一阵风吹过,掀起了裙沿。本就只能盖住腿根的短裙翻飞起来。他慌忙用手压住,台下又笑开了。
余蕴不自觉地看向程远,可他也只是盯着台上戏谑地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余蕴忽然鼻子一酸。
有个念头在他心里滚起了雪球,越滚越大,理智被驱赶出他的大脑。
余蕴开口:“……我检讨。”
台下安静下来。
“……是我不知廉耻,被程远强迫发生关系,却不知反抗。”
台下一片哗然,程远瞬间成为视线中心。
余蕴往下望,看到程远发青的脸,忽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
“我在器材室跪着给他口交,然后他用手指捅我的穴,以至后来我们被巡逻的老师抓到。”
余蕴平淡叙述着昨晚发生的事,然而对终日无聊的高中生来说,已经足够劲爆。
“……在此,我深刻检讨自己的行为,还请大家原谅。”
他把话筒还给身边一脸呆滞的主持人,走下主席台,从后门离开了操场。
跑操泡汤,检讨成闹剧,这样的发展谁也没有料到。然而暴怒的领导也好,沸腾的人群也好……还有程远,通通被他抛在了后面。
程远是在顶楼天文台找到余蕴的。
到处不见人影,他气得咬牙切齿。等终于抓到人,他已经跑了一身汗,弓着背直喘粗气。
“余蕴,你他妈——”
天文台平时都是锁起来的,只有天文社的人有钥匙。余蕴进不去,就趴在隔离网上。他已经恢复冷静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后怕,怕到后来又变成麻木。
高处的风不断把他的裙边掀起来,露出半个屁股。程远野兽似的喘息近在咫尺,可余蕴只是呆呆望着远处出神。
那儿有一个废弃的鸟巢——父亲从未出现,母亲一去不返,孩子失足跌死。
程远几步走完最后一层,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骂:
“真是对你太好了,忘了你就是个小狗——”
他把余蕴按在隔离网上,掀起他的裙子往里摸。两腿间全是湿的,浸透了嵌进穴肉的粗糙布料。他把沾着淫液的手指摆到余蕴眼前:
“我强迫的?这也是我强迫你湿的?”
余蕴羞耻地闭上眼睛躲避,可程远拽着他的裙腰往上提,几乎把整个人提起来,布料蹭到了更深处。余蕴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然后死死抿紧双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稍稍偏过头,眼角聚集起一团水,无声地往下流。
程远一愣。皱了皱眉,还是咬上余蕴的锁骨,撩起裙子,重重打在雪白的屁股上。
“呜——”
余蕴整个人弹起来,挣扎着想逃离手臂的桎梏。程远气急,发泄似的又重重打了几下,留下几个模糊的红手印。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小狗?”
“这么一闹,我爸肯定要知道了。”
说着叼起细嫩的皮肉,一口下去咬出血来。
余蕴痛呼,眼泪流了满脸。
程远环着他的腰让他翻身,又重新揉到怀里,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个咬痕。红肿的臀瓣贴上泛凉的铁丝网,余蕴闷哼着扭动,挣扎未果反被压着双手深吻。
两人喘着气分开,额头还碰在一起。
程远凶狠的话里掺着隐隐无奈。
“你会后悔的。”
之后的一周风平浪静,主席台的荒唐好像从未发生。
周六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了,余蕴会寝室自修。才打开寝室的门,就被一块带着刺鼻气味的白布捂住了口鼻。他一软倒下去,被谁横抱起来。
他的意识逐渐消散,彻底昏睡前,耳边是陌生的声音:“我会接去工厂,你不用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