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恶人欺负
「黄玉声,又是你,你来干什么?」
赵六娘抬起头来,一见眼前的人,立马秀眉竖起,表情警戒得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人面色白净,一身锦袍,玉带束腰,手拿折扇,脚穿乌皮靴,一副豪门风流公子形象,而后面还跟着几个灰衣短打,走狗般的男子。
赵六娘一见,就认出头前这位是前些日子里来访他家的那个恶心男人。说是偶遇她,心生爱慕,特来求亲,想娶她回家当妾。
「来干什么?」黄玉声嘴角勾起邪笑,手一收折扇,轻轻靠向赵六娘,「我来见自己的未过门的小妾啊。」
伸出折扇,试图轻碰赵六娘的下颔,却被赵六娘火速拨开。
她眉峰急蹙,眼神锐利,急道:「黄玉声你别太过份了,上次来的时候我阿爹就已经拒绝你了,你又来乱什么?」手紧抓着篓子背带,微微发颤。
黄玉声看她这副呛辣模样,玉颊因气急败坏染上红霞,娇嫩欲滴,心里就像被挠痒痒般,让他一笑,「这么呛辣啊,我喜欢。」表情一变,突然出手抓住赵六娘的秀手,狠狠掐紧把她拉近身前,瞪着她道:「爷最好这口了,到时候不知道在床上,你还不能不能这么有劲,让爷我快活快活?」
「哈哈哈!」
「黄爷威武,收拾这小娘皮,还不简单。」
「那是!那是!嘿嘿!」
跟着黄玉声来的走狗面露猥琐,彼此相对望着痴笑。
「无……无耻!下流!」污秽的话入耳,让赵六娘气得脖子泛红,她扭着手想挣脱,却敌不过男人气力,反而整个人都快陷入黄玉声怀里。
「你……你放开我……」赵六娘鼻子里全是男人气息,她气急败坏,害怕得扭着娇小的身子疯狂挣扎。
因为靠得很近,发丝在她动作下飞舞,轻轻拂过黄玉声脸颊,空气中隐约飘着淡淡发香。
这极大的刺激了黄玉声的神经,他按耐不住,心生轻薄之意,抓着赵六娘的手拉近,低头就想要强吻,手却被赵六娘狠狠一咬。
「啊──」
黄玉声吃痛,下意识猛力一打少女巴掌,然后将她推倒在地。
赵六娘跌坐在地,摔得屁股发疼,嘴角流着血,如此情况她愣是一点泪都没留,反而怒瞪着黄玉声。
「你这个疯婆子……」黄玉声看着她这般倔强模样,握着流血的手腕,痛得嘴巴倒抽凉气,五官狰狞着骂道:「小爷你脸你不要脸,还敢咬我……上次求亲,小爷我已经给了你们很大的面子了,五十两银子买你做妾是你们福气,还敢给爷拒绝?」
他蹲下来,大手掐住赵六娘脸颊,手劲很大,挤得少女秀气脸蛋略显变形,他瞇着眼厉声道:「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什么人家,你爹还想高攀个什么贵人女婿,我告诉你,作梦,那个落魄穷酸老秀才可欠了我家钱庄好多钱呢,你不从我,到时候就叫你们家一个个来抵债!谁也跑不掉!」
他的话像重槌落下,慑得赵六娘内心狂跳,她呜呜出声,猛烈挣扎,等黄玉声放开她后,才大声道:「你说谎,你骗人,阿爹才不是那种人,他怎么会欠你家钱庄银子?」
赵六娘不可置信的神情溢于言表,「你骗人!你骗人!」喃喃自语摇头否认,并不相信黄玉声的所言。
然而黄玉声却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讥笑道:「唉,无忧无虑的,可真好啊,你就没想过你娘重病怎么久要花多少钱吗?仅仅靠你爹那微薄教书收入和你家那少得可怜的庄稼,能负担得起?」他边说,手还伸向赵六娘的脸颊,慢慢用指腹捏起那乌黑发丝。
黄玉声道:「当时要不是你爹欠得太多债,在钱庄里又说漏嘴说他有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我又怎么有机会胁迫你爹呢?实话告诉你吧,你爹当时可是答应我要拿你抵债,只要你乖乖从了我,你爹的债可以一笔勾消……甚至你娘的病要多少钱,爷都给你花,怎样?」
「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黄玉声的脸越靠越近,赵六娘却呆若木鸡,她眼泛泪花,残酷的事实击垮了少女的心,她呆滞地喃喃自语,竟忘了躲开黄玉声。
少女菱形般嘴唇小巧诱人,粉粉嫩嫩的唇瓣让人心旌摇曳,就在黄玉声要轻薄得逞之际,一颗栗子般大小石头突然飞来,准确得砸在他额头上,让他疼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
「放开我闺女,你这臭小子,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