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挑裙子</h1>
“花木原本不语,然于蓓蕾之时,必有皇天后土于此对问,蓓蕾窃得天机,忍耐不住,终于开成一句清楚的话。”
陆朝晞早上七点准时起床,顾向晚很难得还在睡着,她轻手轻脚起来把早餐做好等他起来一起吃。
天气很好,她捧了一本书在阳台上看,绿植都是她住进来之后先后添置的,不知不觉就已经摆满了整个阳台。
她蹲在地上撩动刚浇完水的玫瑰花,凑在花蕾前,低语:“可以告诉我吗?他的答案。”问完还将耳朵侧过去,期待的眼神里蕴藏着初升的朝阳,亮晶晶的,仿佛这朵花真的能给她回答一样。
“什么答案?”
陆朝晞吓得转头,刚睡醒的男人嗓音慵懒又性感,翘着手倚着门,翘起的嘴角怎么看都觉得这人藏着一肚子的坏水。
倒是不怎么尴尬,她这样戏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向晚今天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敞着腿坐在她之前椅子上,拿起她的书随意翻动了几下,阳光从一抹绿丛透过,斑驳的光影晕在他身上,细碎的刘海随意耷拉在额头上,侧脸立体得像是被精心雕刻出来的,那一刻,陆朝晞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有什么需要知道的问我不好过问那朵无辜的花?”他长指翻动了一页书,结果便有了新发现,一整页满满当当都写着他的名字,他挑了挑眉,递给她看,“没想到我的名字这么适合练字。”
陆朝晞把书夺走护在胸口,“对啊,顾总的大名可是起得好呢!”要不是男朋友长得好看,她可是分分钟会被气死的哦。
“过来。”手递给她,将她拉起,稍稍用力便将她圈进了怀里,头埋在她怀里,有些疲惫,“有点巧,我也有很多事情需要问。”
陆朝晞定在了原处,他这样软的声音似乎是第一次,像满满在撒娇,她一时竟然很是心软,明明知道他要开始算账了,但她的脚就是一动不动。
“喝酒是怎么回事?”
她噘噘嘴,也很委屈,“这明明是你的错啊。”她可是难过了快一个星期,眼前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她用手扒拉他乖顺的头发,“但我已经原谅你了。”那些情绪原本就与他无关,是她庸人自扰也好,故作姿态也好,本该她自己去消化好的。
顾向晚也很乖,“对不起。”他拍拍她的屁股,“一个人喝酒很危险。”
陆朝晞十几岁的时候泡酒吧,哪次不是他善后的。
“没有啦,我跟酒戚在家里喝着玩的啦!”她将他的头发玩成了满满的同款发型,但还是很帅怎么办?
“那冷暴力是不是不对?”
哦前面几天两人确实没怎么联系,但那不是互相的吗,“明明是你!”陆朝晞还问酒戚是不是男人睡了女人之后就不珍惜了,晚上还一直脑补顾向晚回来之后找她谈分手她要怎么还击的戏码。
顾向晚将她得寸进尺的手抓住,抬头吻她,牙膏清新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陆朝晞抱着他的头,乖乖地探着舌头回吻他,不带一点情欲,仿佛只是两人情到深处不自觉被对方吸引而靠近……
这一茬居然很容易便翻篇了,可见处于当事当时的人是何等矫情。
郁结了几天的心情终于拨云见日,陆朝晞连走路都带着蹦跳,顾向晚摇摇头,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自己幼稚的女朋友上蹦下跳地将早餐端出来,做作地摆在他面前,他也只好配合地说声谢谢。
和酒戚约的是十点的电影,看完之后刚好到午餐的点,她开始化妆,顾向晚进书房开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出来,陆朝晞已经快弄完了,举着几只口红问他,“哪个颜色好看?”
顾向晚一扫,眉头一抬,反问:“不都是红色,有什么好挑的?”说是这么说,但还是倾身过去,帮她挑了中间的那只。
陆朝晞拿着那只顾总钦点的颜色,有点不知道怎么下嘴,虽然不死亡,但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芭比粉。
她涂好,嘟着嘴问他,“好看吗?”
“好看。”他居然很认真地看了一会儿。
陆朝晞:“……”果然直男都喜欢芭比粉。
过了一会她指着床尾的一摞裙子让他挑,一水的碎花长裙,他随便拿起一件,递给她。
陆朝晞递给他一个探究的眼神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她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陆朝晞,而是钮祜禄朝晞,黑色碎花的裙子虽然看着沉闷,但是前面的v字几乎开到肚脐,后面也是大露背的款式……总之上半身没有多少布料。
她故意走到他面前转悠,“好看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