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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抄作业，忙着早读，忙着整理下节课要用的书，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互动。

    沈宴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也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等多久，老师进堂，开始上课。

    早晨的第一节课总是难熬，除了极个别好学生，教室里的年轻油条们一个个蔫蔫哒哒，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似的。手捧着厚厚教案的老师双眉竖起，又开始了几乎每天都能重复几遍的，不痛不痒的训斥。

    沈离攸静静地撑着下巴，明明能惊艳众生的脸上却寡淡得没有表情。

    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没有倒映出任何事物，但是如果沈宴能架起胆子回头看沈离攸一眼，就会感觉自己被吸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

    沈宴单薄的背影透过沈离攸的视觉神经传入大脑，大脑又作出反应投射出沈宴的背影。这个背影充分地显示着其主人的瘦弱，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一个珍贵的瓷器。

    沈离攸却并非在欣赏沈宴的背影，而是在脑中，透过那干净的衬衫窥探到其下布满痕迹的躯体。

    沈离攸一直有个秘密——他隐藏在冷淡表情下的，是一颗疯狂偏执的心。

    他看着沈宴从最开始的倍受欢迎变成后来的班级孤岛；看着沈宴从开始的开朗乐观变成后来的怪异非常；看着沈宴从开始对他真的真心对待亲弟弟的态度变成后来对他身体的心理性的渴望。

    沈离攸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刚好投了沈宴所好，只知道保持冷漠是使沈宴靠自己越来越近的康庄大道。

    沈离攸看着沈宴每次自己掰开他那两瓣嫩白的屁股将他的性器吞入时，总想着把人按到一个支点，疯狂操弄再将自己的体液射入沈宴腹中，堵在里面，再让沈宴被灌到满满的，吸收到体内无法排出。

    课桌下青春少年们的腿被强行塞到桌下，有的人一颠一颠地抖着腿，有的人把脚搭在前座椅子上的横杠上，有的人规规矩矩地以使自己舒服的姿势踩在地上。

    没有人看到，课桌下沈离攸腿间那被撑起的一片囊鼓。

    沈离攸花了大半个上午的时间来平息自己强烈的欲望，周围气压极低，平时几个要好的兄弟也没敢主动叫上他下楼打球。

    终于捱到了午休，有些别的班的小女生来找自己玩得好的姐妹，围成一个小圈叽叽喳喳地不知道聊些什么，时不时还偷偷往沈离攸身上瞄几眼。

    沈离攸对这习以为常。

    他起身准备去趟厕所，习惯性地往沈宴那儿一看，和那双眼撞了个正着。

    沈离攸先从这无意义的对视中抽身出来，迈着腿向外走去。

    “沈沈离攸！”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沈离攸侧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披着头发涂着唇彩的女生。

    女生手上捏着一张粉红色的纸，心思昭然若揭。

    “那个我是文一的李倩，这个请你收下！”

    李倩的脸上爬上一片红云，脸上尽是青春少女的羞怯模样。不等沈离攸回话，她直接往沈离攸手里把东西一塞，在班里同学的起哄声中跑回了自己班。

    沈离攸余光瞥到沈宴，对方本就白皙的脸似乎更加白了，双唇紧紧地抿起。

    “沈宴。”

    沈离攸平平淡淡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停在沈宴脑中像是平地惊雷。

    “出来一下。”

    第七章

    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阳光照在树上，斑驳的树影透过厕所最里隔间的窗户打在沈宴脸上，随着那树被微风吹拂着摇晃，在沈宴的脸上荡着。

    沈宴低下头垂着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斜了斜身子，沈离攸靠在了厕所干净的瓷砖上，整个人被光影斜斜地分割成两个部分。

    少年微仰着头，同样是垂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宴。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有少年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身体和浮动的树影昭示着它的流淌。

    被墙壁阻挡的最后一道上课铃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一方小隔间归为寂静。

    “有什么事吗？”沈宴的声音轻轻地飘出来，不算大，却让沈离攸听见了其中的颤抖。

    沈离攸就这么看着沈宴，阵阵蝉鸣和对面少年的声音同时传入耳中，看着他交握着的手指缓缓绞紧，而后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动。

    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宴猛地抬起头，发红的眼眶直直映入沈离攸的眼中。

    “你”沈离攸皱了皱眉，刚开口却被冲上来的人给打断。

    随着位置的移动，两人一同没入了阴影之中。

    沈宴眼眶通红，伸长了手臂勾住沈离攸的脖颈歪过头去亲他。柔软的唇瓣相贴，沈宴感觉自己的灵魂发出道道震颤。

    沈离攸眉间的沟壑愈发深，却依旧微微低下了头，尽管这一切沈宴都无知无觉。

    沈宴总是很能轻易地挑起这比他略高一些的少年的欲望，他探出自己纤细修长的手，缓缓抚上沈离攸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