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挣扎

    男人弯下身，好像是要洗手，却把罗枯圈在双臂之间，浑身都是压迫的气息，罗枯皱了下眉尽量不想和客人发生冲突，他能察觉男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可惜了那张俊脸，结果不是好鸟，罗枯暗暗想着，来这里消费的能是良善之辈，这所高级会所就是给有钱人胡来挥霍的地方，要不是工资高罗枯才不屑应付这些浑身都是铜臭味的家伙们。

    罗枯进入走廊尽头的豪华洗手间，从裤袋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钱包，打开来掏出现金数了下，并不多钱基本都是各种信用卡，罗枯把钱塞进自己的钱包，将中年男人的钱包丢到垃圾桶里：“呸！晦气。”

    “谁！？”

    又不是没做过，申碌鼓励着自己，蹑手蹑脚抹上床，拉过被子钻进去，罗枯迷迷糊糊觉得身上有点痒，直到嘴里伸进一个灵活黏糊啊的东西才吓醒，

    一天早上，申碌从罗枯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脚踢到一个箱子，他把床底的箱子拉出来，打开一看就恼火了，他大声叫醒罗枯，罗枯不耐烦地哼哼两声，申碌一巴掌扇在罗枯肉乎乎挺翘的屁股上。

    “你说谁是鬼？明明你是个胆小鬼。”申碌坏笑着上下其手，“好久了，好不容易放假了，你给我摸摸呗。”

    “噢，去了！”激动的声音随着喷发的精液一起发出。

    “你不是说不再偷了吗？这是什么！？”申碌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倒到床上，霎时一堆首饰手机和手机砸在罗枯的身上，罗枯扒开东西彻底醒了，呐呐：“你听我解释……”

    “干嘛！今天是星期天！”罗枯难得轮休，申碌昨天晚上又不知节制地烦他半夜才睡。

    “莫名其妙。”罗枯抹了吧脸上的水珠。

    他推开身上的人才看清楚是申碌，心顿时又放回肚子里：“半夜不睡撞鬼来吓我啊！”

    “嗯——！”

    “我……我也不想的。”罗枯低下头，他也下过决心不再偷窃，可是这种从小养成的生存手段就像毒瘾一样，一时也戒不掉，过一段时间就手痒，或者稍不留神他已经顺手牵羊了。

    罗枯推开一个借着醉酒非要他唱歌的油腻中年男人，他太瘦了，纠缠间躲闪不及被捏了好几下屁股，直到那些真正的陪酒“公主”帮着解围，他才找到机会蹿出包厢。

    等到申碌考完试，就是彻底放松的时候，申碌的小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罗枯做晚饭的时候他盯着罗枯的背影完全移不开，甚至不自觉往下移。

    他弯下腰洗了把脸，站起来开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很年轻很英俊，深邃的五官像个混血儿。罗枯压下吃惊在脑中过了一遍刚刚的举动，不知道有没有被男人看到他丢赃物的过程。

    男人却忽然起身走了，仿佛刚才发生的调戏都是罗枯的错觉。

    只是这一切终归是青葱稚嫩的少年人的幻觉。

    “小马驹……”男人的声音如同琴弦弹出性感的余音，罗枯躲闪着男人凑进耳朵轻语，完全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周身充斥着男人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果然还是成年人的身体充满了炙热和力量：“你说什么？”

    罗枯泄过后慵懒得睁不开眼，顾不上申碌用他双腿摩擦的行为，很快进入梦乡。

    罗枯渐渐适应了和申碌一起生活的日子，他外出打工，申碌上学，晚上回家一起吃过饭就互相‘帮忙’快活。这应该是罗枯最快乐的时光，像是有了一个家，一个愿意记住他在乎他的家人。

    “滚，老子要睡觉，你个色鬼。”

难，那些肥头大耳的猥琐老男人趁着喝醉酒，动手动脚嘴里还不干不净。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他迫不及待洗了澡上床假寐，根本睡不着的他半夜就摸进罗枯睡的客房。罗枯睡的四仰八叉，打工一天累得要死，被角堪堪遮住肚子，申碌盯着昏暗光线下罗枯的裆部，咽了下口水。

    罗枯被夸奖自然很高兴，随着申碌一起幻想未来，当然一起考大学只能是幻想，真正的学习是系统的，刻板的，罗枯根本没有那个条件和精力，但是他确实是个很好的陪练，竟然跟着申碌学了六七分的科目知识。

    “解释什么？捡来的？”申碌瞪着他气鼓鼓的，他还记得一起去派出所的窘迫和心惊肉跳，为什么罗枯就不能长点脑子，非要拿自己的生活去冒险：“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经16岁了，是不是非要到牢里去你才舒服？”

    申碌有时候学的烦了就拉罗枯解闷，一人提问一人说答案，一来一回间把知识点记牢，结果意外发现罗枯记忆力挺好的，被动学了很多学校的知识，申碌还开玩笑：“你也一起考高中吧，然后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你一点也不笨啊罗枯。”

    “好啊，我们一起睡觉。”申碌故意曲解罗枯的意思，握着两人的宝贝上下套弄，罗枯到底还是被磨起了兴致，两人的喘息声逐渐变大，被子下的扭动也越来越激烈。

    罗枯侧过身，发现男人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看穿着应该是个非常有钱的客人，罗枯努力挤出笑脸：“请问您有事吗……”